这把刀递到本王手里,本王笑纳便是。”言及“刀”字,他目光倏地一冷,如冰锥般刺向顾晟,“总好过有些人,连把像样的刀都寻不来。”
顾晟脊背一凉,这话是明明白白的敲打,倘若他再只能空话连篇,拿不出真章,赵王的耐心就要耗尽了。
“老臣无能。”顾晟立即俯首,随即呈上新的消息将功补过,“老臣也探查到,温府那位管家,自奇楠香木事发后,便再未露过面,看来竟成了温恕的一枚暗棋。”
他话锋一转,随即切入正题,“只是皇后如今视殿下如眼中钉。若由我们递上此物,她只怕会觉得是殿下您故布的疑阵。”
赵王起身,将掌中玉牌抛回顾晟怀中,脸上漾开一抹温柔却令人胆寒的笑意,“谁说要由‘我们’去递话了?”他踱开两步,声线缓而沉,“这份‘大礼’,自然要交给‘同病相怜’的人去献,才更显诚意。”
顾晟不解,“殿下的意思是?”
赵王轻笑,“前些日子你不是刚探到消息吗,这死了儿子的,可不止皇后一个。”
顾晟眸中精光一闪,含笑缓缓颔首,已然会意。
“另外,这动手之人,可不能只是个管家了。”赵王笑意温和,目光却森冷如冰。
“只有都死了儿子的人,才能有这蚀骨焚心的共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