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报,他都会逐字逐句地研读,然后在深夜的书房里对着地图枯坐良久。
就在他与老农闲聊之际,异样的寂静悄然笼罩了整个田庄。
原本在田间劳作的农人不知何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惊恐地望向村口的方向,远处几声犬吠也戛然而止。
孙传庭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投向远方。
一队人马正沿着田间小路无声地逼近。
他们骑着高大的北方健马,为首的几人身着一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服色.不是官府的皂隶,不是军队的号服,而是一身沉郁的黑色飞鱼服,腰间悬挂的是那柄令百官闻风丧胆的绣春刀。
西厂,缇骑。
整个田庄瞬间被这股肃杀之气所包围,那些朴实的农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大气都不敢出。
孙传庭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静静地看着那队人马在他面前十步开外停下,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白净的中年档头,却丝毫没有寻常厂卫的倨傲与凶狠,反而走上前来,对着一身农夫打扮的孙传庭极为标准地躬身一礼。
那姿态,异常恭敬。
“可是代州孙伯雅先生?”
孙传庭点了点头,淡然道:“我就是孙传庭。”
档头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只由黄铜打造,被火漆严密封装的圆筒双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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