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都觉得异常害怕。
林舒想憋到天亮,但奈何是真的憋不住了。
林舒摸到了火柴,划拉一下把煤油灯点燃,提着煤油灯出了屋子。
堂屋没门,一眼望向外边就是乌漆嘛黑,静悄悄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着,看得她心里发凉发怵。
林舒捂着肚子到了对门,抬手敲了好一会,屋子才传出不耐烦的嗓音:“干什么?”
不耐烦的嗓音中带着沙哑,带着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不悦。
林舒有点憋不住了,声音都带着颤意:“我、我肚子有点疼,我想……”
这话都还没说完,房门唰地一下就开了,顾钧光着上半身,眉头紧蹙,带着急色:“肚子怎么了?!”
林舒也顾不得欣赏什么身材了,声音颤抖道:“我想上茅房,但我怕黑……”
顾钧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数分钟后,顾钧守在茅房的两米外。
环视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自少年时期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穷得连火柴都是借的,更别说什么煤油灯了,所以这些年一入夜,他的生活都是黑暗的。
这些年一个人过,早已经忘记了深夜害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也忘记了,寻常的妇女都怕黑。
四周太过安静了,静得林舒实在害怕,往外喊:“顾钧你还在吗?”
顾钧默了两秒,应:“还在。”
林舒听到声,心才安了些。
许久后,林舒从茅房提着煤油灯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以回去了。”
顾钧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晚上你要是想上茅房,直接来找我。”
林舒点了点头。
她提着油灯,因光亮太暗,不小心踢到了石头,轻抽了一口气。
顾钧提醒:“看着点路。”
夜里黑,地上也都是石头。
林舒“嗯”了一声,随后道:“谢谢你陪我过来。”
顾钧上一回听到她说谢谢,还是年节后。他就是帮她抓了条竹叶青,她那会为了道谢,和齐杰还有另一个女知青来了家里,说是为了感谢他,特意买了酒和肉,在他家做一顿饭。
也是那会,他喝多了两杯酒,才有了她肚子里的小豆丁。
不管怎么说,结了婚,再等孩子出生后,他也算真正有一个家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