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恭谨,立刻起身躬身道。
“下官明白!将军放心!徐安定当殚精竭虑,夙夜匪懈,整肃吏治,安抚民生,绝不负将军重托!同会县,永远是将军最坚实的根基之地!下官愿为将军马前卒,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立刻表了忠心,姿态放得极低。
武阳点点头,对徐安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
他话锋却陡然一转,声音也冷了几分:“治理地方,首重吏治清明。今日之事,徐县令想必已有所耳闻。尹文、王策之流,祸乱乡里,罪不容诛!”
徐安心中一凛,知道戏肉来了,立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是!下官…下官亦有失察之罪!那尹文仗着尹家之势,王策…王策更是仗着曾是将军旧部(他故意点出王策与武阳的旧关系),骄横跋扈,下官…下官位卑言轻,虽有心整治,却屡遭掣肘,力有不逮啊!每每思之,夜不能寐,愧对将军,愧对同会百姓!”
他恰到好处地诉苦,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权奸压制的受害者形象。
武阳没有接他诉苦的话茬,只是淡淡地道。
“本将既已出手,自当除恶务尽。关于此二人罪状,已有详查。”
他话音刚落,公堂侧后方的阴影里,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走出几人。
为首的正是苏落,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面容冷峻,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
他身后跟着另外两名气息沉凝的瞑龙卫。
苏落径直走到堂中,将卷宗恭敬地呈递给徐安,声音清冷无波。
“徐县令,此乃尹文、王策二人罪证卷宗,共七条大罪,人证、物证、口供俱全,请过目。”
徐安心中又是一震,暗叹武阳手下办事效率之高,手段之狠辣。
他连忙接过卷宗,却并未翻阅,而是看向苏落,等待宣读。
这是一种姿态,表示对武阳权威的绝对服从。
苏落目光扫过公堂,清冷的声音如同宣读判决,在肃静的大堂中清晰回荡:
“罪一:尹文,倚仗尹家权势,垄断漆业,强压收购价格,盘剥漆农,致数百户漆农生计困顿,家破人亡者十数户!”
“罪二:尹文、王策勾结,巧立名目,以‘行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