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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围在远处,敬畏地看着那些肃立的玄甲铁骑,看着被亲卫簇拥在中央的武阳。
徐安翻身下马,分开人群,快步走到武阳面前,隔着几步远便深深一揖到底,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恭敬。
“下官同会县令徐安,拜见柱国上将军!将军凯旋归来,下官未能远迎,更兼县内宵小作祟,惊扰将军虎驾,下官失职,万死难辞其咎!请将军重重责罚!”
武阳看着眼前这位县令。
徐安的脸上带着长途策马而来的红晕,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惶恐”,姿态谦卑至极。
但武阳何等人物?他敏锐地捕捉到徐安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伸手虚扶:“徐县令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同会县能有今日之气象,徐县令治理有方,功不可没。些许宵小,不足挂齿。”
“将军谬赞!下官实在汗颜!”
徐安顺势起身,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
“同会县能有今日,全赖将军当初高瞻远瞩,定下漆业大计,又派贤能相助(他巧妙地避开了王策的名字)。下官不过是谨守本分,依令行事罢了。若无将军恩泽,何来同会今日之繁华?”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武阳,又撇清了自己与王策、尹文的直接关系,暗示自己只是“依令行事”,被架空了。
武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周围依旧激动的人群,对徐安道:“此地非谈话之所。徐县令,借你县衙一用?”
“将军请!县衙早已洒扫干净,恭候将军莅临!”徐安连忙侧身引路。
一行人移步县衙。
肃穆的公堂之上,武阳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赵玄清按剑侍立一旁,龙七等瞑龙卫则如幽灵般隐入暗处。
徐安恭敬地在下首陪坐。
“徐县令,”
武阳开门见山。
“此次本将前来,除处理些私务,亦是为化州郡事。不日,本将将正式接手化州郡军政。同会县乃本将故地,更是化州漆业重镇,此地治理,关乎全局,至关重要。”
徐安心中狂喜,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