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举攻破,望尔即率牙门三将,携主力军返回本营,周子衡留守郑南,率五千兵马维稳。务在五日内完成军伍整编,勿误军机。”
传令官领命,带着军令披甲上马,转瞬消失在黄尘飞扬中。
……
夜幕降临,谢必安倚坐在案前,烛火映照着他铁雕般的脸庞。他眼中不再有怒意,反倒透出一股若隐若现的忧虑。
“十年……”他低声自语,“诸葛先生啊,愿你不负本帅信任。”
王瑾静静站在一旁,并未出声打扰。他知道,此刻的大帅不是那个睥睨群雄的军中猛虎,而是一个与生死兄弟关系交织在一起、需要判断忠奸的孤胆决策者。
帐外风起,旌旗猎猎作响,战争的阴影正在悄然聚集,而诸葛长明的命运,似乎也在这封军令中悄然改变。
而数日之后,巴镇方向的回应,又将成为这一场惊心动魄博弈中的关键转折。
——
巴镇,初夏的阳光炽烈如火,远处荒山静默如虎伏野,蝉鸣声阵阵,仿佛也被战火惊得躁动不安。五里之外,一片广阔军营坐落在丘陵之间,谢家军的旗帜高悬,在热浪中猎猎作响。
营中主帐内,一场军议正在激烈展开。
“缩头乌龟!这卫钟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李仲庸猛地一拍案几,脸色铁青,胡须乱颤,吼声中透出压抑不住的愤怒,“连着三日攻城,他就是不出战!老子站在城下骂得他祖宗十八代,他竟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李将军息怒。”孙景曜皱眉劝道,“卫钟此人性情谨慎,守城素有一手,硬攻无益。”
“硬攻无益?我们伤亡多少了?你去看看弟兄们的伤亡簿!这仗是这么打的吗?”李仲庸气得站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手中长剑轻轻敲打掌心,声声刺耳,“谢大帅给了几万兵马,我们在这儿围了三日,除了累死弟兄,啥都没捞着!”
营帐中诸将面色各异,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皱眉沉思。
诸葛长明坐于主位之侧,一袭青袍未动分毫,宛如老松静坐风中。他拈着案上一枚黑子,轻轻放入棋盘正中央,“李将军说得不错,三次强攻,损兵七百有余,城头却未破寸土。”
“那诸葛先生还不着急?”李仲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