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诸葛先生尽管下令,我们牙门三将,听先生号令行事!”
诸葛长明环视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他随即大手一挥,吩咐左右:“将那传令兵请回来。”
须臾,传令兵重新步入大帐,面色微怯,不知上峰意图如何。
诸葛长明高声说道:“小兄弟,烦请你回去转告大帅——巴镇如今指日可下,武阳与卫钟的项上人头近在咫尺。此刻撤兵,无异于自毁长城,实在不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锋锐如刃,直视传令兵:“你告诉大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夫自愿担下此责,待攻下巴镇,斩获武阳之首,再亲赴大营向大帅请罪。”
传令兵听得此言,面露惊惧:“这……这……”
“无妨。”诸葛长明摆手制止了他欲言又止,“你只是传话之人,大帅不怪你。”
说罢,他挥笔疾书,提笔如飞,不多时,便写就一封密信。他将信纸细细折好,封以朱印,交予传令兵:“此信交予大帅,不得有误。”
传令兵双手接过,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诸葛长明目送他离去,转身坐回案前,闭目沉思。
赵玄清轻声问道:“先生此举,虽言‘将在外’,然终归违令。若大帅震怒,后果难测。”
诸葛长明睁开双眼,望着帐顶那猎猎作响的旗帜,眼神如冰:“若连这点承担都无,老夫又有何颜面坐镇军机?更何谈将来助主成业?”
风势渐紧,帐外一片萧索。诸葛长明站起身来,披起狐裘大氅,走到帐门前望向夜色中的巴镇方向,那城头上的火光如星,仿佛燃烧着他胸中的执念与战意。
“武阳……你再狡猾,这一次,也要死在我诸葛长明手下。”
这一夜,巴镇城头无人安眠,谢家军大营亦是灯火不熄。
又是两日过去,巴镇的硝烟未歇,而谢家军大营之中,却已是风云骤起。
正午时分,烈阳高悬,万里无云。谢必安坐于帅帐之中,案前一盏清茶已冷,帐外旌旗招展,甲士列列,唯有帅帐中一片沉寂,仿佛暴风雨前的凝滞。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卷起尘土飞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