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父母双亡,独自过活,天天读书到深夜,饿了就喝冷水充饥。前几日病了一场,连药都买不起...”
陈六听在耳里,疼在心里。返回店铺后,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林慕言又来到铺中,这次却不是来修笔的。
“先生大恩,无以为报。这是我昨夜抄完的书,得了二十文钱,买得一小包龙井,请先生尝尝。”林慕言递上一个小纸包,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陈六接过茶叶,心中已有主意。他假意查看林慕言带来的笔,趁其不备,悄悄将一早准备好的三两碎银塞入笔袋中。
“这笔没事,用好料做的,再用三年也不坏。”陈六将笔递回。
林慕言全然未觉,再三道谢后离去。
约莫一炷香后,林慕言急匆匆返回,满脸通红:“先生!我笔袋里不知怎的多了一些碎银,定是您...”
陈六故作惊讶:“银子?年轻人,修笔的见多了,还没见过修出银子来的。想必是你自己遗忘的吧。”
“不可能!我笔袋里从来不会有这么多银子...”林慕言急得额头冒汗。
陈六压低声音:“或许是天意。听说城隍爷常保佑苦读的书生,说不定是看你勤奋,暗中相助呢。”
林慕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陈六又道:“既是天赐,就莫要推辞。好好读书,将来有了出息,多帮助需要之人,便是对城隍爷最好的报答了。”
林慕言将信将疑,终究还是收下了银子,再三拜谢而去。
此后数月,每逢林慕言来修笔,陈六总找各种借口周济他,有时说笔修得特别顺手不肯收钱,有时塞些纸墨在他袋中,甚至谎称有富户要资助寒门学子,自己只是转交银两。
林慕言虽隐约觉得蹊跷,但见陈六总是板着脸不多解释,也不好一再追问,只能更加用功读书。
转眼乡试在即,林慕言前来辞行。
“先生屡次相助,慕言没齿难忘。此次赴考,定竭尽全力,不负先生厚望。”
陈六点头,破例多说几句:“读书人,笔墨是吃饭的家伙。我替你制了一支新笔,带着吧。”说着递过一个长木盒。
林慕言打开一看,是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