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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吴少更是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忘了身上的疼痛。
陈光阳手臂猛地一扬!
“哗啦……!”
厚重的黑油布被整个扯开,露出了里面的钢筋笼子!
“戾……!
!
!”
一声穿金裂石、饱含暴戾与不屈的嘹亮鹰唳,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深宅大院的上空!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带着猛禽之王的威严和滔天愤怒,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院子角落里拴着的几条看家狗,瞬间吓得夹紧尾巴,“呜呜”
哀鸣着缩成一团。
只见那坚固的钢筋笼内,赫然站立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猛禽!
它浑身羽毛如同上好的绸缎,在略显阴沉的秋日天光下,闪烁着一种厚重深邃的金属光泽。
头顶是醒目的金褐色,如同戴着一顶威严的王冠,眼周裸露的皮肤呈鲜黄色,一双锐利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竖瞳!
此刻这对金瞳正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住院子里所有的人类,充满了野性难驯的桀骜与滔天的恨意!
它颈部的羽毛微微炸开,巨大的翅膀紧贴着身体,但每一根粗壮如钢鞭的飞羽都绷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爆出撕裂一切的力量!
那双粗壮有力、覆盖着坚硬鳞片的爪子,如同精钢锻造的钩镰,死死扣在笼底的钢筋上,出轻微的“咔咔”
声。
“嘶……!”
整个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弓王李”
像被雷劈中一样,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那只没受伤的手死死抓住旁边的墙皮,指关节捏得白!
他打了一辈子猎,见过无数猛禽,但眼前这只……无论是个头、气势还是那身油亮得惊人的羽毛,尤其是那标志性的金冠和金褐背羽上的亮眼金斑……
这绝对是“鬼见愁”
那只让他们伤亡惨重的雕王!
如假包换!
他甚至能认出那眼神里熟悉的、睥睨一切的凶光!
络腮胡大汉那只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此刻也努力瞪到了极限,喉咙里出“嗬嗬”
的怪响,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疤眼张忘了手腕的疼痛,瘫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笼子里那散着恐怖气息的猛禽之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
其他猎户更是目瞪口呆,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实力的惊悚。
他们这么多人,损兵折将,连根毛都没摸着,还被反杀得如此凄惨。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摸到了雕巢,竟然还把这只如同魔神般的雕王,活生生地、毫无伤地装进了笼子,扛到了这里!
这巨大的反差,如同一个无形的、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在每一个质疑过陈光阳的猎人脸上!
火辣辣的疼!
刚才所有的嘲讽、怀疑,此刻都变成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看向陈光阳的眼神,彻底变了,敬畏如同实质。
“雕……雕王!
是它!
绝对是他妈的它!”
弓王李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剧烈的颤抖,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这声确认,彻底击碎了所有人最后一丝侥幸。
“陈兄弟!
陈爷!
我的亲爷啊!”
藤椅上的吴少,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忘了身上的伤痛,挣扎着就从藤椅上往下滚!
旁边的保镖都来不及扶。
眼神死死盯着笼中那威风凛凛的金冠雕王,脸上因为激动和疼痛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