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的鼻子:“小子,吹牛也得打打草稿!
那块石头下面是万丈深渊,你怎么蹲?飞上去的?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拿个破笼子装神弄鬼!”
他越说越激动,竟伸手要去掀那笼子上的黑布。
“疤眼!
住手!”
吴少急得想喊,却牵动伤口一阵猛咳。
陈光阳眼神一冷。
就在疤眼张的手即将碰到黑布的瞬间,陈光阳叼着烟的嘴都没动,左手闪电般探出,不是去拦疤眼张的手,而是快如鬼魅般叼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如同铁钳!
疤眼张只觉得手腕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夹住,骨头都要裂开一般剧痛,“嗷”
地惨叫出声,脸色瞬间惨白!
“我这笼子里的东西,脾气不太好。
惊着了它,伤了人,算谁的?”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碴子似的寒意,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他叼着烟,眼神淡漠地看着痛得冷汗直冒的疤眼张,那平静的姿态比任何怒吼都更有压迫感。
“老子不信邪!”
旁边一个脾气火爆、伤得不算太重的年轻猎户,见疤眼张吃亏,怒吼一声,抄起地上半截断裂的硬木弓背,当作棍子,兜头就朝陈光阳砸来!
这一下势大力沉,带着风声!
陈光阳头都没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就在那弓背即将砸到后脑勺的一刹那,他叼着烟的嘴纹丝不动,右手随意地向后一捞,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砸下来的弓背前端。
那迅猛的势头戛然而止,如同被焊在半空中!
年轻猎户用尽全力想抽回,那弓背却在陈光阳手中纹丝不动,如同生了根。
陈光阳这才缓缓转过身,右手握着弓背,左手依旧叼着疤眼张的手腕,嘴里还叼着那半截香烟,烟灰都没掉一点。
他眼神扫过那年轻猎户涨红的脸,淡淡地问:“还有谁想试试手?”
这轻描淡写的一抓一握,瞬间镇住了所有人!
地上躺着的,墙边靠着的,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他妈得多大的手劲?
多快的反应?
多稳的下盘?
疤眼张和那年轻猎户在他们这群人里也算是能打敢拼的主儿了,结果在这年轻人面前,跟小鸡仔似的被拿捏得死死的!
刚才还群情激愤、充满质疑的猎人们,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小子,绝对是个硬茬子!
不,是个煞星!
“陈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啊!”
吴少挣扎着想从藤椅上起来,急声喊道。
他可不想再把陈光阳得罪狠了,黑水彪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陈光阳看了吴少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这才像丢垃圾一样,松开了左手。
疤眼张“噗通”
一声瘫软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陈光阳右手随意一甩,那截沉重的硬木弓背“啪”
地一声脆响,生生被他徒手掰断了!
断口处木茬狰狞。
他随手把断木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把目光投向吴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吴少,咱是来谈买卖的。
货,我带来了,按你的要求,活的,成年虎头雕,皮光毛亮,精神头足得很。”
他顿了顿,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片带血雕羽,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不过看这架势,你们好像不太信?正好,也让大伙儿开开眼,看看我这‘鹞子’够不够格换你那四辆铁骡子。”
说着,他弯腰,一把抓住那厚实的黑油布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