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明面上增派了巡守的人手,美其名曰“小姐受惊需静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暗地里,萧忠亲自挑选的心腹护院布控在四周,把整个小院守得严严实实。那四位大内侍卫被“请”去了外院最偏僻的角落“协同防卫”,等闲靠近不了内院。
孙嬷嬷觉得自己快要憋炸了。
她和她带来的三个宫女,像是四尊被供起来的泥菩萨,整日困在厢房里,除了吃就是睡。
那日她被红缨“请”出来后,就再难近沈舒瑜的身。每次她端着架子,以“奉旨教导规矩”为由想踏入那小院,不是被红缨笑眯眯地拦下,就是被青瑶和素心客客气气地堵回来。
“孙嬷嬷一路辛苦,太后娘娘和陛下是体恤您,才让您来享享清福的。小姐病体未愈,最忌吵闹,这些端茶送水的琐碎活儿,怎敢劳动您老人家?”红缨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可那眼神里让她一边待着去的意思明明白白。
孙嬷嬷气得肝疼,却不敢真和镇国公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硬顶。她试图摆出宫廷嬷嬷的威仪,呵斥小丫鬟不懂规矩。
可镇国公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个个训练有素,低眉顺眼,认错飞快,转头该拦还是拦。
她感觉自己一身的本事,全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她感觉自己不是来当眼线的,倒像是来坐牢的。
小院内,气氛却轻松了不少。
没了孙嬷嬷那双时刻盯着,沈舒瑜像是棵终于能喘气的小草,慢慢恢复了点精气神。
自那日后,她可是小病了一场,恹恹地躺了两日。这日天气晴好,她精神稍复,便乖乖坐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廊下晒太阳。
沈舒瑜打了个小哈欠,习惯性地去摸怀里的胖鱼短刀。
阳光照着她茸茸的鬓发,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这时,院外隐约传来些喧闹声,像是下人们在忙碌着什么。
沈舒瑜好奇地歪了歪头。
萧珩野解释,“再过两日,是你父亲寿辰,府里在帮忙准备。”
沈舒瑜“哦”了一声,更关心另一件事,小声问,“那天会有很多好吃的吗?”
萧珩野失笑,果然是个小吃货。
“自然,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