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边上围了一圈人,却没一个人敢下去救。
为首的护卫却往后缩了缩,对着崔文德躬身道。
“老爷,女子名节事大,小的们都是粗人,若是下水救小姐,肌肤相亲,传出去玷污了小姐的名节,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其他护卫也纷纷附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上前。
宾客们也跟着议论起来,有人点头赞同:“这话在理,崔小姐未出阁,若是被男仆碰了,往后可怎么嫁人?”
也有人急得跺脚:“可再拖下去,人就没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崔小姐淹死吧?”
眼见着崔寒香在水中漂漂浮浮,都快要下沉下去了。
崔文德心疼的不得了,他跪在谢无咎脚下,哀求他。
“王爷,小女是因你才起了轻生的心思,求王爷救救小女吧,老夫给你磕头了。”
他一边磕,一边阴险的笑。
若是谢无咎亲自下水救人,那崔寒香的名节就算是和谢无咎绑在了一起。
到时候,不管谢无咎愿不愿意,都得对崔寒香负责。
要么纳她为妾,要么给她一个名分,这样一来,崔家就能借着女儿,牢牢攀住摄政王这棵大树。
周围的宾客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崔文德会给谢无咎下跪。
李大人连忙起身想扶崔文德,却被崔文德一把推开:“李大人别拦着,今日若是王爷不救小女,老夫就跪死在这里!”
谢无咎端着酒杯的手终于动了动。
却不是要起身救人,而是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崔文德,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冰冷的嘲讽:“崔家主倒是会算账,用女儿的性命做筹码,逼本王沾这‘名节’的麻烦,好让崔家攀附上来,是吗?”
崔文德磕头的动作一顿,脸上的哀求僵了一瞬,随即又哭得更凶。
“王爷冤枉啊,老夫只是心疼女儿,别无他想!求您救救她,求您了!”
他一边哭,一边偷偷抬眼观察谢无咎的神色。
他赌谢无咎在乎名声,若是在崔寒香死在他手上,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谢无咎对着身边的侍卫长吩咐道:“去,找几个府里的侍女,让她们带着梯子和绳索,去湖边救人。记住,只许侍女动手,男仆一律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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