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廉的心脏猛地一沉,最坏的预感应验了!
果然是冲着那柄邪异至极的妖刀而来!
他脸上的为难之色几乎要溢出来,大脑在吕慈那恐怖的压力下飞速运转。
他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和足够的恭敬,但那份紧张感却无法完全掩盖:“吕爷........您要妖刀蛭丸........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公司有严格的收容流程,这刀........”
吕慈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极度不耐烦和轻蔑的流露。
他微微偏了偏头,那双冰冷的眸子锁定高廉,里面的疯狂似乎更深了一层,一种无形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压力骤然增强,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让高廉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规矩?”吕慈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头,“我哥的事情,你也听说过。”
他提到“我哥”时,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但那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一段浸透了吕家血泪、与蛭丸纠缠至死的惨烈历史——吕家大少爷吕仁,惨死蛭丸刀下。
这是吕家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和伤痛,更是吕慈心中最深的执念与逆鳞。
“所以,我不想动手。”他缓缓地补充道,声音低沉下去,却比刚才的平淡更令人毛骨悚然。这“不想动手”绝非退让,而是赤裸裸的最后通牒——要么交刀,要么........打!
“咕咚。”会议室里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几个年轻干部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握紧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面对吕慈这种级别的、且明显处于暴走边缘的恐怖存在,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招致毁灭性的打击。
高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太清楚吕慈的“不想动手”意味着什么了。
这位爷一旦动手,根本不会顾及场合、身份,其手段之酷烈,后果之严重,绝对不是他高廉能承受的!
他必须稳住!必须找到一个能暂时拖住这头疯狗的理由!
电光火石间,高廉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脸上的为难之色更浓,语气却带上了一种急切的坦诚,甚至向前微微倾身,姿态放得更低:
“吕爷!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他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恳切,“您要蛭丸,不就是为了毁掉它吗?彻底抹除这个祸害,让它永世不得翻身,以告慰........告慰仁爷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