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身衣服显得如同战甲。
来人一头灰白的短发根根竖立,如同愤怒的刺猬,脸上最醒目的,是那只眼睛——没有怒火中烧的赤红,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纯粹的疯狂与杀意,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冻结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
他站在那里,没有刻意释放威压,但那无形的、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煞气,已如万吨海水倒灌,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让所有人心头一窒,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血液仿佛凝固。
高廉在门被撞飞的瞬间,身体肌肉已经本能地绷紧,一股怒意如同火山岩浆般直冲顶门!
在他的地盘,他的核心会议室,竟有人敢如此放肆?
这简直是对公司、对他高廉赤裸裸的羞辱和宣战!他猛地站起身,右手下意识地并拢如刀,一层肉眼可见的、锐利无匹的炁芒瞬间覆盖其上,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切割声。
他眼中寒光爆射,几乎就要将那个“狂徒”当场格杀!
然而,就在他即将爆发雷霆之怒的刹那,他的目光穿透弥漫的烟尘,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口那张标志性的、布满沧桑沟壑却又散发着野兽般凶悍气息的脸——那张脸,在异人界老一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惧,代表着一段血腥的过往和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疯狗”吕慈!
高廉脸上的暴怒如同被极寒瞬间冻结,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错愕与难以置信。
那凝聚在掌缘的锐利炁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消散于无形。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甚至因为这份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晃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
“吕........吕爷?!”
“您........您怎么来了?这........这是........”他指了指一片狼藉的会议室大门和桌面,语气充满了不解和一种强压下去的憋屈。
吕慈对眼前的狼藉视若无睹,仿佛那扇价值不菲的合金门和碎裂的会议桌不过是路边的杂草。
他一步跨入会议室,厚重的军靴踩在散落的文件和碎木屑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他冰冷的目光,直直钉在高廉脸上,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如临大敌、纷纷运起各自手段戒备的公司干部。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虚与委蛇、穿透灵魂的锋锐:
“小高,”
吕慈开口,语气平淡得可怕,仿佛在谈论天气,“别废话了。”
“把妖刀蛭丸,交给我。”
没有客套,没有解释,直奔主题,带着不容拒绝的绝对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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