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鑫春号可没少赚银子,他应该不缺钱花,这送给皇子的寿礼,实在吝啬了一些。”
郭琳偷瞧皇帝神色表情,虽口中笑话贾琮吝啬,内里却没半分不愉,透着的是笑谈之意。
他在皇帝身边多年,自然最懂皇帝心意,笑道:“奴婢日常多有听说,威远伯不喜交际。
每日下衙之后,大多都居府不出,同僚故旧聚会作乐,也是十分稀少,或许不知世故行情,也不算太奇怪。”
嘉昭帝微微一笑:“堂堂春闱榜眼,奇思妙想,才高八斗,见识广博,朕可不信他不懂世故行情。
他只是太过精明罢了,事事自扫门前雪,关起门来过日子,一言一行谨慎的很。
去岁有人操控屏选之事,欲推凤藻宫女史邀宠,贾琮和贾元春特意书信往来,可见一斑。
如今他还年轻,朕希望他以后也不世故,都能持正本心,只重务实,不重务势。”
……
嘉昭帝看完秘札,因赵王寿宴衍生的疑虑,因贾琮的寿礼,瞬间淡去不少,正要重新批阅奏章。
突然乾阳殿六品值守太监袁竞,手持信报卷轴,急匆匆进入暖阁。
跪地奏报:“启禀圣上,辽东镇发来八百里急报,经司礼监用印入档,急奏御前,请圣上御览。”
嘉昭帝听说八百里军镇急报,不入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而是直送御前,事情必定十分紧急,神情不由一变。
郭琳从袁竞手中接过卷轴,忙送到皇帝御座之前,嘉昭帝展开军报浏览。
瞬间脸色泛起苍白,继而又泛起通红,气急攻心,发出激烈咳嗽。
怒道:“蒙古人除夕之夜,竟抢占东堽镇军囤粮仓,大批蒙军连夜偷关。
九边各镇粮仓供给,陷入困顿之地,蛮夷之辈,张狂如此!
传朕口谕,宣兵部尚书顾延魁、五军都督府左军都督陈翼,右军都督姚汝昌。
忠靖候史鼎、大学士王世伦,即刻入殿议事,不得迟缓!”
郭琳听到军报,心中一片惊惧,消息太过突然,安达汗十几万大军,正对峙宣大一线。
竟能连夜强占九边军囤,宣大重镇断了粮草供应,对峙十万蒙古铁骑,岂不要不攻自破,滔天大事……
郭琳让袁竞立即出宫传谕,忙上前劝诫:“圣上息怒,千万保重龙体,自有文武要臣,来为圣上分忧。”
嘉昭帝急怒难去,冷声说道:“九镇军囤粮仓,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