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伤口的那一刹,所有的旖旎心思瞬间消散,转而被心疼取代。
傅隐洲看到她眼尾漫开的红,心中莫名一动。
“没事的。”
他轻声安慰,“我的腿没感觉,不疼的。”
沈知意忽地抬头,对上他平静的眼,想到他在本就糟糕的境遇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却反过来安慰她,不禁更加心疼。
“少爷……”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堵,连忙吸吸鼻子,低下头,“我帮您涂药。”
她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她嘟哝道,“以后,还是我帮您倒水吧。”
傅隐洲盯着她乌黑的发旋。
“你能陪我一辈子吗?”
沈知意动作一顿,蓦地抬头。
傅隐洲嘴角牵起一点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说,一辈子住在这别墅里,一直……给我打工。”
沈知意张唇,讷讷道:“那肯定不会呀。”
傅隐洲唇角弧度慢慢落下去。
又听她道:“就算是打工,也要退休的嘛。”
傅隐洲眼底情绪幽暗,“那我要是现在死了,你就算是陪我一辈子了。”
沈知意胸口蓦地撞了下。
“少爷,别开这种玩笑。”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胆子小,经不起吓。”
“您伤成这样,我都快吓死了,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了。”
傅隐洲慢慢靠在椅背上。
垂落的视线没什么情绪,却像情人的手,用潜藏的温柔,缓慢描摹过她的每一个神情。
“你对每个雇主都这么上心吗?”
他哑声道。
沈知意摇头,“我只关心少爷您一个。”
她也没给别人做过女佣。
她是随口装乖敷衍,傅隐洲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浑身的血管都兴奋跳动。
他直起身,伸手压住她的后颈,往自己的伤口上凑。
“那帮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