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复发,设了这一局。
若是燕濯绪不为所动,她就直接“晕”在这寺中。
难不成,他还能犯杀生戒,把自己丢出去不成?
所幸,他没有见死不救。
沉璧担心道:“小姐算无遗策,只是空寂大师的禅房离我们甚远,外头又下着雨,他只答应我们留一夜,小姐该如何接近他呢?”
沈知意撩起眼皮,看着外头愈加浓烈的夜色。
唇角牵起浅笑。
“动了一次恻隐之心,便有下一次,无数次。”
“况且……”她看向沉璧,眨眨眼,“他自小天资聪颖,心高气傲,学医以来,更是从未失手,怎会允许自己出错?”
沉璧惊讶:“小姐的意思是……”
夜色渐浓,雨声嘈切。
燕濯绪盘腿坐在蒲团上,诵念心经。
方才那屏风上的惊鸿照影,与指尖残留的、似有若无的悸动,皆被压下。
佛珠无声捻动,一遍,又一遍。
门外,却突然又传来小沙弥的惊叫。
“空尘大师!不好啦!”
“女施主服了您开的药,现下狂吐不止!”
“您快去看看吧!”
佛珠顿止。
燕濯绪抬眸,看向长明灯上晃了一瞬的烛火,指骨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