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您瞧,婢子说要去散步,我便也安心让她去了。”
“若是在家中,就算我同意,她也不会放心的。”她说罢笑笑。
燕濯绪眉心微动,垂眸敛目。
原是如此。
他褪去心中防备,轻抬眼睫,宽慰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
“你也不似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柔弱。”
“疾风知劲草。”
“只要心绪坚定,持守本心,就算外头风雨再大,也定能熬过。”
“就算熬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必害怕。”
沈知意看着他被月光照亮的,坚毅冷淡的脸,心头不知为何,暖意融融。
她弯了弯眸,“多谢大师开解。”
燕濯绪心脏缓慢跳了下。
他想。
莫非是他普度众生的日子太少。
否则为何,释放一点悲悯之心,会让他有如此愉悦之感?
燕濯绪抿唇,不再深思。
他抬起指尖,搭在她脉搏上。
汩汩脉动、温热体温,如心跳一般,隔着丝帕传来。
叫人难以忽视。
燕濯绪闭眼凝神,指尖捏按,感受着那点不同。
月亮隐于云层。
光辉也不似方才那般清冷。
反而带着些朦胧的、柔和的晕彩。
沈知意看着他诊完脉,收起丝帕,支肘靠在方几上,道:“我听说,医者有道,离不开望、闻、问、切四字,可有此事?”
她拿起茶壶,帮他倒了杯茶,摆至他跟前。
燕濯绪侧眸,轻轻颔首。
“依例,我是该对你先行望诊。”
他已观她神情、气色、行姿,只剩……舌诊。
他视线睨过她的唇。
她喝了他的药,唇色已不像初见时那般苍白。
而是粉润饱满,时时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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