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开口:“施主先回去吧。”
“待我抄完心经,便去为你看诊。”
沈知意眉眼绽开甜笑,灯火在她颊边染上温暖光晕,好似神女一般。
她拎着裙摆,盈盈行礼,“静候大师。”
……
月明星稀。
整座寺庙被夜色笼罩,渐渐变得沉寂。
却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而缓地,叩响门扉。
沈知意拉开门,笑意盈盈。
“大师,您来啦。”
燕濯绪看着她的笑脸,眸光一顿。
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拎着药箱,抬脚进屋。
那侍女不知去了哪里,屋内只有她一人。
刚觉得不妥。
吱呀一声——
沈知意在他身后掩上门。
燕濯绪看向窗外悬挂的明月,闭了闭眼。
罢了。
若此心清静,又有何惧。
他来到窗边的桌案边,盘腿坐下,打开药箱。
沈知意也跟着,在他对面的蒲团上落座。
两人中间隔着张小方几。
沈知意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帕子,“大师今日,不悬丝诊脉了吗?”
燕濯绪动作微凝,声音清正道,“弱症乃多年沉疴,须得触诊。”
沈知意点点头。
拉开袖子,露出一点雪白皓腕,搭在方几上。
燕濯绪视线在上头落了瞬。
青紫色的血管,纤细小巧,藏在白里透粉的肌肤底下,涌动着最纯真的渴望。
他眸光一凛。
抖开帕子,尽数盖住。
正要搭脉,却听沈知意道:“说来不怕大师笑话,来寺院这两日,竟是我自出生以来,过得最自在的一段时光。”
“不必应对什么,也不必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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