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洲倒在椅背上,胸膛重重起伏。
他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
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因为她而战栗颤抖。
可是不够……
还是不够……
沈知意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捏着钥匙,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脚上的金链子。
可仍然触着他。
微弓的足底转换角度,寻找锁眼开口。
“忍着啊”,她轻飘飘道,“不可以用手抓我,也不可以太开心。”
傅隐洲便真的听她的,压抑住心底翻涌的喜悦,微低下头,垂眸看着她。
他大刀阔斧地靠在椅背上,没有任何束缚,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动也不敢动,任她作为。
“知知……”他看着她的脸,心醉神迷,“你好美……”
沈知意重重踩了他一下。
“变态。”
“允许你夸我了吗?”
傅隐洲差点压抑不住自己,指骨紧紧捏着椅侧,几乎泛白。
可一颗心却热血沸腾。
沈知意咔哒解开脚上的金链子,又爬去床尾,将另一头的链子也解下来。
而后,直接爬过去,物尽其用,围着他的胸膛,将他制困在轮椅上。
她拍拍手,在他跟前的被子上坐下。
“知知玩够了吗?”傅隐洲眼神痴眷地望着她。
沈知意有些狡黠地笑笑。
“当然没有。”
“只是这样的话,叫惩罚吗?”
她视线垂落,忽然伸手,解下他的领带。
“还有个不听话的,也要绑。”
傅隐洲黑瞳骤缩。
困在深渊中的,以渴望为食的巨兽,刚刚获得一点喘息的自由,又被更紧密的束缚牢牢捆住。
她打下的,名为惩罚的结,也一样将他的灵魂牢牢捕获。
谁也无法言喻这种狂喜。
和痛苦一同交织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