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向皇泰主上奏说:“天命无常,相国(王世充)功德卓着,希望陛下能效仿唐尧、虞舜的禅让之举!
将帝位让于相国,以顺应天意。”
皇泰主杨侗盘膝坐在案前,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一拍案几,愤怒地说道:“天下是隋朝的天下!
如今隋朝的国运还未终结,这种话就不该说!
如果天命已改,何必还要禅让!
你们或是祖辈的旧臣,或是朝廷的重臣,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皇泰主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在场的大臣都冷汗直冒,低头不语。
段达等人虽早有准备,但面对皇泰主的愤怒,仍感到一阵心虚。
云定兴偷偷瞥了一眼段达,见他面无表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相国功高盖世,民心所向,禅让之举乃顺应天意,还请陛下三思。”
皇泰主冷笑一声,如刀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厉声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顺应天意,可天意何在?隋朝的江山,岂能轻易拱手让人?你们今日之言,朕记下了!”
退朝后,皇泰主杨侗回到后宫,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
他跪在太后面前,泪流满面地说道:“母后,王世充狼子野心,今日竟逼迫儿臣禅让帝位!
儿臣虽年幼,却也知天下乃隋朝之天下,岂能轻易让与他人?可如今朝中大臣皆已倒向王世充,儿臣孤立无援,该如何是好?”
太后抚摸着皇泰主的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她低声说道:“皇儿,如今大势已去,王世充权倾朝野,我们母子二人势单力薄,只能暂且忍耐。
若天命真的在隋,终有一日会有人为我们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王世充在府中得知朝堂上的情形,心中暗自冷笑。
他对身边的心腹说道:“杨侗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放肆!
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站起身,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暗道:“天命在我,何必再等?只要再进一步,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在皇泰主(杨侗)愤怒拒绝禅让后,王世充并未就此罢手。
他明白自己若要彻底掌控大权,必须让皇泰主彻底屈服。
于是,他又派人传话给皇泰主,试图以“周公摄政”
的名义安抚对方:“现在天下未定,需要立一位年长的君主来稳定局势。
禅位给郑王(王世充),等到天下安定后,再恢复您的帝位,就像过去周公在成王年幼时摄政一样。”
这番话表面上冠冕堂皇,实则暗藏杀机。
王世充试图以“周公摄政”
的典故来掩盖自己的野心,让皇泰主误以为禅让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然而,皇泰主并未被这番说辞所迷惑,但此时他已无力反抗。
为了彻底控制皇泰主,王世充派遣他的兄长王世恽率兵进入皇宫,将皇泰主软禁在含凉殿中。
含凉殿位于皇宫深处,四周戒备森严,皇泰主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
尽管王世充三次上表推辞禅让,并声称自己是被“皇帝敦促劝进”
,但皇泰主对此一无所知。
他被软禁在含凉殿中,连最基本的自由都已丧失。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统治,王世充派亲信将领率兵进入宫城,清理可能存在的反对势力。
士兵们手持兵器,在宫城内四处搜查,任何可疑之人都会被带走审问。
宫城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宫女和太监们战战兢兢,生怕惹祸上身。
与此同时,王世充还派巫师术士用桃汤和苇火在禁省中驱邪。
桃汤和苇火是古代驱邪的仪式用品,王世充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