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改造舱里撕心裂肺的痛,想起无数个深夜躯体里莫名的酸楚,想起每次经过这株星蓝花时,心脏那阵微弱的悸动。
原来那些模糊的碎片,都是真的。
她缓缓屈膝,不是行军礼,而是像很多年前在东宫角门那样,微微弯下膝盖,眼底翻涌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冰封。
“臣……等这一天,很久了。”
风卷起满地落英,绕着两人打了个旋。
萧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泪光,像落满了星子。
凌越也笑了,那道浅疤在笑纹里柔和下来,露出一点当年少女的模样。
有些话,不必说尽。
他说“朕做到了”
,是告诉她,他没辜负她的守护。
她说“臣知道”
,是告诉他,她从未怀疑过。
星尘在天边流转,像在为这迟到了半生的应答,轻轻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