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今早挑了五担水,才浇透了自家半分地,此刻见润田机片刻间浇透半亩,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那……那链斗转得好快!”
一个穿着补丁短打的年轻人率先喊出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才多久?
怕是有百十担水了吧?”
旁边的老佃户蹲在田埂上,旱烟杆从嘴边滑落都没察觉。
他望着那奔涌的水流,喃喃道:“我挑水挑了三十年,从洺水到田里,一来一回要走两里地,日头最毒的时候,一天也挑不了三十担……
这东西……这东西半柱香就顶我半个月的活计?”
人群里的骚动越来越大。
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指着田垄里舒展开的粟苗,眼眶通红:“上月天旱,我家那口子为了浇地,累得在渠边晕了过去……
这要是早有这东西,哪用遭那份罪?”
“它不是妖兽!”
有个胆大的少年往前凑了两步,眼睛瞪得溜圆,“它是来帮咱们浇地的!
你看那水流,多匀实,连田边最干的角落都浇到了!”
先前还瑟瑟发抖的百姓们,此刻渐渐放下了戒备。
有人踮着脚往前挪,想看得更清楚些。
有人互相推搡着,指着润田机议论纷纷,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