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陪你?”
舒窈慌乱地瞪大眼睛,完全不能理解少年怎么能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说出这种话。
他们苗族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不不不....”
她颤声拒绝,手指下意识攥紧薄被,看向楼弃的眸光已染上惊惧。
“我不能留下来陪你,我又不是你们寨子的人。”
楼弃无辜地眨眨眼睛,语调很轻,扬起的尾音如同展翅蝴蝶,扑簌着翅膀落在舒窈心尖上。
“可是我救了你。”
他垂下眼睫,神情有些许晦涩,薄绿色的瞳仁落在瓦碗上。
“你还吃了我做的饭,不该还吗?”
饭菜是楼弃亲手做的?
不怪舒窈震惊。
楼弃的手白皙修长,右手腕骨上戴着一个硬质手镯。
手镯上雕刻着一条毒蛇,勾勒缠绕着冷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怎么看都不像是双会做饭的手。
脊背已有冷汗冒出。
是她想得太简单,那群熟苗能做出拐卖的事情,楼弃能说出这种话不奇怪。
仍旧试图和不谙世事的少年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