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极白,是那种常年隐于山岭,不见烈日的冷白。
眉骨锋利如刀削,眼尾微微上挑,瞳色是深潭般墨绿,浸了苗岭晨雾。
薄唇却像染了血般殷红,身上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明明是少年身形,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身着靛蓝对襟短褂,衣襟边缘用银线勾勒着暗纹,乌黑长发垂下,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碎发轻扫,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少年垂下薄薄的眼皮,睥睨着拽住她衣角的舒窈,身上银饰叮当作响。
“救...救我。”
细碎的呻吟如小猫求饶,舒窈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前一黑便彻底倒了下去。
即将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秒,眼前的少年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低沉冰冷的嗓音,钻入耳畔,戳着耳膜生麻生痒。
“她,我的了。”
“这.....”
追上来的男人见到少年长相,面露惊恐,浑身战栗,牙关发出类似于摩擦的咯吱声。
这是刻在骨头里的,本能的恐惧和臣服。
少年抬眼,毫无温度的视线极轻扫过来。
男人狰狞的面容上骤然失去所有血色,扑通一声跪下。
少年懒洋洋收回视线,抬起手,如白玉般分明的指节掐住舒窈的下颚,绯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