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追根溯源,若非裴青云贪婪成性,以假金行骗,致使彩云一家活活饿死,她又怎会被逼至如此绝境,生出这般狠毒的报复之心?裴青云种下的恶因,结出了今日的苦果。”
萧煜沉默片刻,算是默认了唐清羽的说法,随即又道:“按照这个思路,彩云的下一个目标非常明确。她利用柳莺之死,已经成功将裴皓轩逼到了风口浪尖。无论是作为‘弑弟嫌犯’,还是作为‘与庶母有染并可能杀人灭口’的逆子,裴皓轩在道德和律法上都已陷入绝境。”
“这正是我担心的。”唐清羽眼中忧虑更深,“彩云的报复是彻底摧毁裴家。她不会满足于只除掉一个柳莺。裴皓轩和裴青云,都在她的名单上。我担心的是,她会用我们尚未察觉的方式,加快行动步伐。”
就在这时,萧煜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眉头紧锁:“清羽,还有一个疑点。一年前,裴青云已官至大理寺卿,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区区一锭金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为何要用假金去诓骗彩云一家?这于理不合。”
唐清羽经他一提,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矛盾之处:“你说得对。莫说一锭金子,就算是一箱,对裴青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他根本没有必要为此败坏自己的官声和人品。除非……”
她停顿了一下,一个更黑暗的推测浮现在脑海:“除非他本就是故意的。他并非缺钱,而是故意要让彩云一家陷入绝境。”
萧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故意?他为何要这样做?”
唐清羽回忆起之前与彩云的对话,缓缓道:“我曾问过彩云,一年前裴府并无新生儿,她是如何以乳母的身份进入裴府的。当时她避而不答。现在想来,以彩云的美貌,裴青云极有可能是以招募乳母为幌子,将彩云诓骗至京城。然后,他再故意给予假金,导致彩云家人因贫病饿死。如此一来,彩云在京城举目无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