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官牙,太阳暖暖的照着,四名奴仆下意识的都长舒出一口气,从此以后,他们的一日两餐终于有着落了。
不再是每日一碗稀的可以照人的杂粮粥度命,每日被无数买家打量,发问,再被关在阴冷潮湿不见光的号舍里,蜷缩着睡在发霉的麦咭杆上。
四名奴仆上了铁皮马车,冯武驾马车直接回了半山亭。
李大嫂早就烧好了两大锅热水,小红已经从成衣铺子买了几套粗布衣衫回来。
一名奴仆发了两套衣服,布巾、胰子、大小木盆、足衣和布鞋。
从头发丝到脚趾缝全都搓洗干净,再换上新衣,终于有了人的模样。
早膳还剩下几个白面馒头,小红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道:“先填填肚子,午膳再让你们管饱。”
“管饱”二字让四名奴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在前主家都不曾吃饱过!吃饱是甚感觉就从来不曾体会过。
冯文再把他们领到偏房,给他们讲府里的规矩,重新给他们取了名字,哑巴夫妻就叫哑哥哑嫂,马夫叫小马哥,膳食婆子叫月嫂。
不是冯文刻意敷衍着给他们取名字,实在是买来的奴仆不配家主赐姓名,他们的后代才是家生子,可以随主子的姓氏。
府里奴仆的规矩讲明后,月嫂立即进了膳房,小马哥去了马厩。
冯文和冯武领着哑巴夫妻去麻糖铺子。
铺子里的几个家仆本来在招揽生意,没抬头看清家主,还以为是买麻糖的客人,手中麻利的称重笑问道:“客官你想买那种口味的麻糖?”
冯铭轩直接推开柜台上的小门进入里边道:“掌柜的你们忙你们的,我也来打打下手!”
掌柜冯隆听到熟悉的说话声,抬头看向二少爷,惊喜的道:“二少爷您可来了!是昨晚到的吧!二少爷是陪同舅少爷来参加院试的吧?”
冯铭轩一边把冯广称重好的麻糖倒进油纸包里包好,边道:“是昨晚到的,管家去官牙买帮手去了。铺子里的生意兴隆,你们忙得喘气都费劲!等下晌就好些了!”
买麻糖的客人在心里啧啧赞叹,这个麻糖铺子的东家一进铺子就上手忙活,哪里有东家的架子!
除了如厕时间,冯广和冯隆一直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