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灶王爷”画像都显得阴森。
林木匠坐在供桌旁,手里攥着一把香,脸色蜡黄,他的妻子王氏趴在桌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而堂屋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个瘦小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正是林阿翠。
“你们是谁?”林木匠看到沈砚秋和柳如烟,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香掉在地上,“是不是刘老爷派来的?我都说了,阿翠是自愿的,不用你们来催!”
“自愿?”沈砚秋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走到林阿翠身边,蹲下身,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睛,“阿翠,告诉叔叔,你愿意吗?”
林阿翠的嘴唇动了动,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不想死……爹说,刘老爷说了,我要是去‘献祭’,就能保家里平安,还能给弟弟攒学费……”
王氏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沈先生,不是我们狠心啊,刘老爷之前就找过我们,说阿翠的生辰八字能‘镇灾’,要是不答应,我们家的木匠铺就开不下去,弟弟还会生病……”
柳如烟走上前,拿起供桌上的一张黄纸,纸上画着和广场石台、刘府地窖一样的图腾,旁边还写着“十月初十,献祭吉时”:“这是刘老爷给你们的?他所谓的‘献祭’,就是要杀了阿翠,和之前的三个女孩一样!”
林木匠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白了:“不可能……刘老爷说只是让阿翠去‘陪’一下山神,怎么会杀人?”
“山神?”沈砚秋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之前在小翠棺材里找到的红布,“他是不是还让你们准备了这样的红布?之前的三个女孩,死后手腕上都缠着这个,眼睛还被挖出来装在木偶里!”
林木匠看着红布,突然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造孽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脸上带着阴笑:“林木匠,时候差不多了,该带阿翠走了。”
沈砚秋立刻挡在林阿翠身前,眼神锐利如刀:“你是谁?是孙郎中的人?”他注意到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和孙郎中的疤痕形状相似,都是被蛇咬过的痕迹。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都别想走!孙师傅说了,刘老爷虽然被抓了,但‘献祭’不能断,不然山神会发怒,整个青川镇都要遭殃!”
柳如烟立刻把林阿翠拉到身后,手里紧紧攥着手术刀,脚步往后退了退,靠近堂屋的门:“孙郎中还在逃?你们所谓的‘献祭’,根本就是为了满足刘老爷的迷信,现在又想拿山神当借口!”
男人不再说话,举着匕首就朝沈砚秋扑过来。沈砚秋虽然打架不算强项,但常年观察细节的习惯让他总能预判对方的动作——他看到男人的左脚先往前迈,重心在右腿,立刻侧身躲过,同时伸出脚,狠狠踹在男人的膝盖上。
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匕首掉在了一边。沈砚秋趁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