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斤的负重块,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安……安哥哥……你……你慢点……”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从牙缝里挤出来。
刘长安头也没回,步伐依旧轻松:“这才刚到山脚,连热身都算不上。学府的问心阶,可不会因为你喊累就变短。”
“安哥哥,你真的……什么都不拿?”她一边费力地将背包带子往瘦小的肩膀上勒,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瞟着两手空空的刘长安。
“我是教练,负责监督和……急救。”刘长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语气轻松,“别磨蹭了,谢同学,太阳可不会等你。”
谢彤彤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迈开了第一步。身体素质确实被鸣器暗中改造过,否则这三十公斤的重量压下来,她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但即便如此,那份沉重感也远超她的想象,仿佛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抗议的呻吟。背包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将她吸向地面。
山路崎岖,碎石遍布。没走多远,谢彤彤的呼吸就开始粗重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几个早起的农村妇女挎着篮子路过,看到这奇特的组合,忍不住指指点点。
“瞧那男娃,咋让女娃背那么大的包,自己空着手哩?”
“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遭这罪干啥哟……”
“怕是城里人玩的啥新花样吧……”
议论声隐隐传来,谢彤彤听得脸颊发烫,忍不住瞪了刘长安一眼。
刘长安却恍若未闻,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侧后方,目光平静地观察着她的步伐和状态,偶尔出声提醒:“重心压低,用核心发力。”“注意脚下的石头,别分心。”
最初的平路还算勉强能应付,真正的挑战始于第一段陡坡。坡度接近四十度,乱石嶙峋,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沉重的背包在后背不断往后拉扯,极大地消耗着她的体力,也破坏着她的平衡。
“啊!”
在一次试图抓住一块凸起岩石时,谢彤彤脚下一滑,背负的沉重重量瞬间让她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惊呼着向后倒去,沿着布满碎石和灌木的坡面滚了下去。天旋地转间,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预期的剧烈疼痛并未持续太久。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瞬间托住了她,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坡底,刘长安的手正轻轻按在她的后心。
一股暖流从他掌心涌入体内,刚才翻滚时被石块硌到的后背、被树枝划破的手臂,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