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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青铜柱蔓延开来,将黑色液体烧得滋滋作响,被困的魂魄趁机化作一道道白光,飞向裂缝的方向。宁小龄连忙催动轮回之力,引导这些魂魄穿过裂缝,送往轮回之地。
陆嫁嫁则守在李长久身侧,警惕地盯着远处的黑色宫殿:“宫殿里有东西出来了。”
只见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影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与青铜柱相同的蛇形印记。他一步步走近,脚下的黑色液体自动分开,时骸们纷纷跪倒在地,像是在朝拜君王。
“终于等到你了,‘太明’的继承者。”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带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我是烛龙的残魂所化,守在此地已有万年,就等一个能接过‘长明’权柄的人。”
李长久握紧烛台:“你知道我会来?”
“烛火照见未来,却看不清细节。”面具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跳动的光团,“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不昼国的王想用这些魂魄污染烛龙的骸骨,打开通往神国的裂缝,你必须阻止他。”
光团飞向李长久,融入他手中的烛台,烛火瞬间暴涨,将整片平原照得如同白昼。李长久感觉体内的“太明”权柄彻底觉醒,手腕上的蛇形印记变得滚烫,与青铜柱产生了更强的共鸣。
“这是烛龙最后的力量。”面具人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李长久有几分相似的脸,“去吧,去黑色宫殿,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话音刚落,面具人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青铜柱,平原的震动渐渐平息,裂缝开始缓缓关闭。陆嫁嫁看向李长久:“现在怎么办?”
李长久望着远处的黑色宫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还能怎么办?进去看看。”他转身握住陆嫁嫁和宁小龄的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三人向着黑色宫殿走去,烛火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光轨,青铜柱上的蛇形印记纷纷亮起,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而在黑色宫殿的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水晶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黑色宫殿的大门虚掩着,门楣上缠绕的蛇形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扑噬行人。李长久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两侧石壁上镶嵌的幽蓝鬼火提供微弱照明。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陆嫁嫁剑尖轻颤,指向地面——一行清晰的脚印从殿门延伸至深处,脚印边缘凝结着薄冰,显然是很久前留下的,却没有丝毫风化痕迹。她伸手触碰鬼火,指尖刚要碰到,那团火焰竟骤然回溯,缩回石壁变成未点燃的状态。
宁小龄的雪狐突然炸毛,冲着左侧一道帷幕低吼。李长久挥剑斩断帷幕,后面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暗室,而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却能隐约照出人影。奇怪的是,镜中映出的三人身影里,李长久的轮廓始终在扭曲,时而化作披甲的羿,时而变成身着帝俊衣冠的剪影。
“这是‘过去镜’,能照出观者的前世今生。”李长久擦拭着镜面,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般光滑的表面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幅画面: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叶婵宫手持长剑刺向一个背影,那背影穿着不可观的道袍,正是前世的自己。
“原来……上一世是她亲手斩了我。”李长久的声音有些干涩,镜中的画面已切换成叶婵宫抱着他的尸身恸哭的场景,她袖中滑落的一枚玉佩,与李长久如今贴身佩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陆嫁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目光落在镜面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灰影一闪而过,“这镜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