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枪泛着吞噬光线的暗芒,显然是炼化了某种邪器:“木灵瞳已死,轮回权柄归圣阁所有!”
祝定长老拄着拐杖挡在宁小龄身前,紫庭境的灵力在他周身形成护罩:“小龄,从后山密道走!我来拖住他们!”他话音未落,箫裘的长枪已刺穿护罩,枪尖离他咽喉不过寸许。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宁小龄不知何时站到了祝定身前,掌心凝结的冥气化作一面盾牌。长枪刺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被生生挡住。
“你的对手是我。”宁小龄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底的血色尚未褪去。她刚才强行催动权柄,此刻灵力已近枯竭,但握着冥镰的手却稳如磐石。
箫裘挑眉:“紫庭境都不到,也敢拦我?”他手腕一转,枪身泛起层层叠叠的虚影,正是曾击败过数位高手的“噬天枪诀”。
宁小龄没有硬接,身形如鬼魅般闪退。她脚下浮现出淡青色的阵纹,那是从李长久留在天窟峰的古籍里偷学的“踏影步”。每一次闪烁,都恰好避开枪尖的锋芒,同时指尖弹出的冥气不断在箫裘身上留下黑色印记。
“只会躲吗?”箫裘不耐烦地横扫长枪,枪风掀起漫天碎石,将宁小龄的退路全部封死。
就在这时,宁小龄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些留在箫裘身上的黑色印记同时爆发,化作无数细小的锁链,竟将他的灵力运转迟滞了一瞬。
“这是……冥君的‘锁灵咒’?”祝定失声惊呼。这门术法早已失传,连古灵宗的典籍里都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宁小龄没有解释。她趁着箫裘被束缚的瞬间,将仅剩的灵力全部注入冥镰。雪狐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它的双眼亮起金色的光芒——那是李长久留在同心结里的最后一缕金乌神力。
“以轮回为引,借长明之光——斩!”
冥镰拖着金色的尾焰劈下,箫裘仓促间横枪抵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他赖以成名的长枪竟被从中斩断。枪尖带着他的鲜血飞过,深深钉入远处的山壁。
箫裘捂着断臂后退数步,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打。”宁小龄看着他,眼底的血色渐渐褪去,露出清澈的光,“我身后有想保护的人,也有等着我回去的人。”
就在这时,天边又传来破空声。这一次,来的却是剑阁的人。柳珺卓踏着飞剑落在宁小龄身边,二师姐标志性的慵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听说有人欺负我家小师妹?”
她身后跟着柳希婉,少女模样的剑经正把玩着一把银色长剑,看到宁小龄手中的冥镰,挑了挑眉:“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
箫裘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柳珺卓一剑逼回。剑光如练,瞬间将他的退路封死:“伤了我剑阁未来的小师叔,就想走?”
宁小龄看着突然出现的剑阁众人,愣了愣:“你们怎么会来?”
柳希婉收起剑,淡淡道:“某人在南荒那边托我们照看着你。他说……要是你受了委屈,等他回来,会拆了整个圣阁。”
宁小龄的心猛地一跳,眼眶瞬间红了。原来他没有完全消失,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远处的葬神窟深渊里,那缕金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正从黑暗中缓缓站起。
葬神窟底的金光越来越盛,隐约有三足金乌的啼鸣穿透岩层,惊得崖边的迷雾都泛起涟漪。宁小龄猛地抬头,握着冥镰的手微微颤抖——那是李长久的先天灵气息,绝不会错。
“他……他还活着?”祝定长老老泪纵横,枯槁的手指紧紧攥着拐杖。
柳珺卓眯起眼,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看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