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在她腕间凝成小小的剑形印记。
“这是……”陆嫁嫁愕然。
“大概是葬神窟的馈赠。”李长久握紧她的手,策马前行,“看来以后你想揍我,得先问问我这权柄答不答应了。”
陆嫁嫁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两骑并辔,朝着谕剑天宗的方向疾驰,身后南荒的妖气与前方宗门的剑鸣交织,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此时的赵国皇城,赵襄儿正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南荒的方向。她指尖的九羽微微发烫,耳边似乎又响起母亲朱雀神的低语:“钥匙若醒,神国将开……”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决绝——无论李长久回来要做什么,赵国的土地,她绝不会让出去。
谕剑天宗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李长久与陆嫁嫁刚至山脚下,便见卢元白带着几位弟子候在那里。他眼下带着青黑,见到两人时长长松了口气,酒葫芦在手中晃出轻响:“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我这临时峰主就要被长老会的唾沫淹死了。”
“出什么事了?”陆嫁嫁皱眉。
“瀚池那老东西虽死,但他的党羽还在,”卢元白灌了口酒,“长老会说你擅离职守,纵容弟子私闯南荒,要在宗门禁地‘问心崖’审你。”他瞥了眼李长久,“顺便算你一个,说你勾结妖族,坏了宗门规矩。”
李长久嗤笑:“他们倒是会挑时候。”
“别大意。”陆嫁嫁握紧剑柄,“问心崖有初代宗主设下的禁制,能引人心魔,那些老东西是想趁机拿捏我们。”
三人刚入山门,便见一群身着灰袍的长老拦在路中,为首的正是守霄峰峰主荆夏阳。他目光扫过陆嫁嫁,最终落在李长久身上,冷声道:“陆嫁嫁,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陆嫁嫁挺直脊背,“镇守南荒是护宗之责,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另一位长老厉喝,“李长久勾结九婴,害我宗弟子死伤惨重,你身为其师,难辞其咎!随我等去问心崖受审!”
李长久忽然上前一步,体内灵力运转,紫庭境一楼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开。长老们皆是一惊——这小子前几日还困在长命境,怎么短短数日便破境了?
“勾结九婴?”李长久笑了,“敢问这位长老,是亲眼所见,还是听瀚池的余孽嚼舌根?”他抬手一挥,葬神窟带出的一缕黑气浮现在掌心,“这是九婴的妖气,诸位不妨看看,与我身上的气息是否相同?”
黑气遇他掌心的“太明”微光,瞬间消散无踪。长老们脸色微变,荆夏阳冷哼一声:“妖言惑众!问心崖自会辨明真假!”
问心崖位于谕剑天宗后山,崖壁如刀削,刻满历代弟子的剑痕。崖顶有块奇石,名“照心石”,据说能映出人心最深处的欲望与罪孽。此刻,长老会的人已在崖顶等候,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灰衣老人都来了,只是他眼神浑浊,似乎元气大伤。
“陆嫁嫁,李长久,上前受验。”大长老沉声道。
陆嫁嫁率先走到照心石前,石面亮起柔和的白光,映出她练剑的身影,从孩童时的笨拙到如今的凌厉,澄澈无垢。长老们暗自点头——先天剑体,果然心无尘埃。
轮到李长久时,照心石忽然剧烈震颤,石面漆黑如墨,竟映出一片血色战场。画面中,金乌焚天,箭矢穿日,隐约能看到“帝俊”二字在血光中闪烁。
“妖邪!果然是妖邪转世!”有长老惊呼。
李长久盯着石面,眉头紧锁——那是羿射九日的记忆碎片,为何会被照心石引出来?
就在此时,照心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崖顶回荡:“吾乃谕剑天宗初代宗主,凡持‘长明’权柄者,可掌宗门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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