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要自己讨回来。”她递过一块糕点,眼神平静无波,“走吧,外面有人等你。”
李长久咬着糕点跟上,忽然想起什么:“陆嫁嫁呢?我坠崖前……”
“她在南荒边境守着,斩了七波想趁机夺你尸身的修士。”神御淡淡道,“九婴已被白泽师兄镇压,但南荒的妖物因葬神窟异动,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两人行至崖底,一匹神骏的白马正甩着尾巴啃草,马鞍上挂着一柄熟悉的长剑——是陆嫁嫁的佩剑“碎星”。李长久心口一暖,翻身上马,却被神御叫住。
“这个给你。”她递来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不可观的观徽,“二师兄在赵国边境遇袭,紫天道门的余孽联合了万妖城的势力,赵襄儿那边怕是也不太平。”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忽然想起葬神窟中那声“钥匙在赵国”。他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神御:“大师姐,您知道‘神国钥匙’吗?”
神御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她挥了挥手,“去吧,别让等你的人熬白了头。”
白马嘶鸣一声,载着李长久疾驰而出。风掠过耳畔,他握紧“碎星”剑柄,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灵力——紫庭境一楼的壁垒,竟在破枷的瞬间隐隐松动。
“陆嫁嫁,赵襄儿……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李长久低笑一声,剑眉扬起,“这一世,该轮到我找上门了。”
前方的天际,一道剑影划破云层,遥遥与他呼应。那是陆嫁嫁的剑鸣,带着焦灼,也带着……失而复得的雀跃。
李长久策马冲出南荒地界时,一道素白身影正立于界碑旁,风吹动她的衣袂,如出鞘的利剑般挺拔。陆嫁嫁听到马蹄声,猛地转头,原本紧抿的唇线瞬间柔和下来,握着剑柄的手指却微微发白。
“陆峰主,久等了。”李长久翻身下马,故意晃了晃手腕,“看来我命硬,没给你添麻烦。”
陆嫁嫁没接话,只是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的疤痕——那是九婴爪下留下的印记。她的动作很轻,带着剑修少有的细腻,随即猛地收回手,耳根泛起微红:“胡闹!”
李长久笑了,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陆嫁嫁忽然拔剑。“碎星”嗡鸣着划破空气,剑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寒意激得他汗毛倒竖。
“葬神窟里,你为何要把我推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以你的性子,从不做亏本买卖。”
李长久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望着剑尖倒映出的自己,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迟疑——那时他也是这样,为了一丝留恋,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大概是……怕没人给我改剑谱了吧。”他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带了点自嘲,“天窟峰的弟子里,也就你能看出我剑招里的破绽。”
陆嫁嫁剑尖微颤,忽然收剑回鞘。“你的剑招没有破绽,是心有破绽。”她转身望向谕剑天宗的方向,“瀚池真人虽败,但宗门里还有人盯着天窟峰。你这次回来,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
“风浪才好。”李长久拍了拍白马的脖颈,“我本来就不是来安分修炼的。对了,小龄呢?”
“古灵宗的祝定长老接走了,说她的冥术到了关键期。”陆嫁嫁顿了顿,补充道,“她临走前提了句,让你别招惹赵襄儿,说那丫头最近脾气很坏。”
李长久挑眉。他想起神御说的赵国边境异动,又想起葬神窟里关于“钥匙”的低语,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我们先回宗,”他翻身上马,朝陆嫁嫁伸出手,“路上细说。”
陆嫁嫁犹豫了一瞬,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愣了——李长久体内的“太明”权柄与她的先天剑体竟产生共鸣,一道细微的金光顺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