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纹样,分明是照着蔓佩年轻时那对打的。
\"傻子。\"她将镯子套上手腕,\"哪有拿谢礼求婚的?\"
夜风卷着她的声音飘向小院,惊醒了窗台沉睡的团雀。
蔓佩是在琉璃百合丛中走的。晨露未曦时,她央丈夫将她抱到院中,指尖最后抚过那些坚韧的花瓣。
伯阳和慧心系着流苏赶来时,正听见她哼《霓裳歌》的调子——三十年前,她就是在这样的清晨嫁给了夜家先生。
\"好看。\"蔓佩望着儿子腰间晃动的金穗,目光滑向慧心腕间的玉镯,\"比我想的还般配…\"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融化的雪水渗入泥土。夜昱将妻子搂得更紧些,哼完了那支跑调的歌。
细雨落下时,伯阳仰起头。雨滴滑过下颌,与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在哭。慧心踮脚为他系上白麻,发间银簪碰着他喉结,凉得像母亲最后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