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层……”
“我知道,”
林涣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夜瑾找到了,千岩军已经布防了,你放心。”
他的呼吸渐渐平了,攥着她的力道却松了些,像终于放下了什么。
“那就好……”
他看着她,眼尾的皱纹里,藏着些她读不懂的温柔,“阿涣……要好好的……”
风突然静了,烛火也定住了,不再摇晃。
林涣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像倦鸟归巢,终于落进了安稳的眠。
那只攥着她的手,一点点松开,指尖最后蹭过她的掌心,带着点凉,像片雪花融在了那里。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任由那只手垂落在床沿,自己的掌心还留着他的温度,一点点散去,像风终于吹走了最后一缕烟。
窗外的夜露滴落在芭蕉叶上,嗒,嗒,像谁在数着时光,而屋里的烛火,还在静静燃着,照着她袖口那点暗红的梅,像朵开在寂静里的、永不谢的花。
林涣轻轻替他合上眼,指尖的风卷起他散落在枕上的一缕焦,缠成个小小的结,放在他胸口。
那风带着点她的气息,像句没说出口的话:“戎昭,你守好了璃月,这次换我,守着你的念想。”
夜还很长,但天总会亮的。
就像轻策庄的银杏,总会黄,总会有新的叶,在风里摇摇晃晃,带着前人的温度,长成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