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忱咽下那一半蜜饯,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宋时沂的脑袋,才哈哈大笑着把药碗端出去,独留宋时沂在身后笑得无奈。
宋时沂的病好得很快,退热第二日就能下床了,午膳是赵尔忱强硬要求给他端到床上去吃的,待他午睡醒来后,精神头更好了,赵尔忱这才同意他下床用晚膳。
宋时沂坐在餐桌边,捏了捏赵尔忱的耳朵,“我们忱儿也是大了,时沂叔都拗不过你了。”
赵尔忱还没说话,宋言英就嚷上了,“四叔,你什么时候拗得过尔忱了?从来都没有过好吧。”
“去你的,说得好像我脾气很大似的。”赵尔忱踹了一脚宋言英的凳子,让他闭嘴。
宋言英委屈的闭上了嘴,心想你这脾气还叫不大?
宋时栖随着上菜的侍从一同进的门,一进门就冲着宋时沂去了,“哥,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就起床了?”
宋时沂看着赵尔忱给自己盛汤,头也不回的说道:“又不是多要紧的病症,好了自然就起来了。”
宋时栖见他哥一个眼神也不给他,知道劝不动哥哥,上前摸了摸宋时沂的额头,确实没事了,只好又走了。
晚膳后,宋时沂回到了侍从为他收拾出来的空屋,赵尔忱也跟了过去,赖在榻上打滚。
“你今晚又想睡榻上不成?”宋时沂见她这样,便觉得好笑。
赵尔忱赶紧摇了摇头,把宋时沂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挑了几样喜欢的就心满意足的走了,气得宋时沂连敲她两个脑瓜子。
回屋后,赵尔忱开始寻思着怎么宴请谢迟望了,在酒楼设宴还是画舫呢?前者比较正式,后者更显亲近。
自己拿捏不定就去问小伙伴们,毕竟这是大家的事。
“就在画舫上请吧,我们包一条大的画舫,也显得有诚意。”
“就是,咱们又不是大人,学大人的样子在酒楼宴客,也有些滑稽。”
小伙伴们说得也有道理,赵尔忱掏出钱袋,将这次打算花费的银子拿出来,其他人也都拿了出来。
赵尔忱有些为难的看着桌上的一沓银票,远远超出预算,“你们少出一些吧,这都能买下一条画舫了。”
“那不成,殿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出这些钱还嫌怠慢了殿下呢,等我回京后我家里人还要再谢一回的。”
“可设宴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
宋言英提议道:“既然设宴花不完,不如寻些稀奇物件送给殿下?”
程文垣觉得这个提议更不靠谱,“这鄱畔城能有什么殿下看得上眼的物件吗?”有也应该流到更大的城市了吧。
这下众人也都没招了,看着桌上的一沓银票苦思冥想用处。
“你们都看着这些银票做什么?”宋时栖经过宋言英的屋子,见里头许多人,门也没关,就这么进来了,然后看见一圈人围着桌上的银票,都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宋言英忙将宋时栖拉过来,将事情的缘由详细的讲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着宋时栖。
宋时栖无语了,“有钱还怕花不出去?我看你们就是钱多得烫手。”
“那怎么花才能让殿下感受到我的诚意?”赵尔忱希望花钱小能手宋时栖能给点好的建议。
“我怎么知道?想花就能花出去,哪怕你买些烟花放了都行。”从没给谢迟望花过钱的宋时栖给不出有效建议。
赵尔忱看宋时栖也不中用,干脆提议道:“不如这样,时沂叔说过两日送货的车就到了,届时我们挑一些稀奇的当作礼品,再设宴款待殿下,这第一场道谢宴就这么办,待回到京城后,再让家里人登门致谢。”
“也行。”主要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宋时栖反倒酸得不行,“我哥的东西,你处置起来比处置自己的东西还顺手。”
赵尔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