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赵尔忱还是晕晕乎乎的,想了想下午没有事要做,干脆倒头继续睡,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直到程文垣来敲门,她才爬起来,晚上还有一场文会呢。
穿戴好后,就和程文垣一起去乔夫子那儿汇合,再共赴文会。
路上遇见谢迟望几人,谢迟望和宋时栖目不斜视的无视了他俩的问好,唯独萧元娘冲他们笑了笑。
“我还是想不通,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微服私访没有必要访到书院里来吧,不应该去访民情么?”
程文垣见谢迟望他们走远了,才在赵尔忱耳边小声说道。
赵尔忱耸了耸肩,“谁知道公主殿下在想什么呢?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出来玩,又不想兴师动众而已。
反正与我们无关,别去扰了公主的兴致就行了。”
“这倒也是。”
两人边走边说,见到乔夫子后,便一起出门了去镜湖参加文会了。
一艘画舫泊在镜湖中心,檐角悬着的铜铃随波轻晃,与舱内的丝竹声缠成一团,这是鄱畔名士设下的湖上文会,应邀者皆是鄱畔的文人雅士。
舱内铺着青竹篾席,正中摆着一张梨花木长案,那是主人坐的地方,客人分坐两旁,至于赵尔忱这些学生,自然是坐在最后头,最靠近舱外的地方。
赵尔忱他们倒是很喜欢这个位置,不容易被先生注意到然后提问,又能闻着荷香品茶。
赵尔忱他们正说悄悄话时,赵尔忱左边那人突然站起身,然后换了另外一人坐下。
赵尔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谢迟望在自己身边坐下,离自己不足半掌之距。
赵尔忱瞅了瞅对面的宋时栖和萧元娘,扯着谢迟望的袖子将他拉过来,在他耳边问:“你坐这干什么?宋时栖和萧元娘在那边。”
谢迟望坦然的说道:“他们两人坐在一块,我不好去打搅,我有成人之美。”
“少自卖自夸自己是君子了。”
赵尔忱松开他的袖子,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什么来着?”
赵尔忱想起来之前段蓁蓁说圣上想给宋时栖和萧元娘赐婚,当时还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好事将近。
赵尔忱赶紧去和程文垣他们咬耳朵,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笑嘻嘻的看着宋时栖和萧元娘。
宋时栖感觉很莫名其妙,先是身边的谢迟望跑去和赵尔忱坐在一起,还把萧元娘安排在自己身边。
不知谢迟望和赵尔忱说了什么,也不知赵尔忱和宋言英他们说了什么,现在他们全都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和萧元娘。
此事必然和谢迟望脱不了干系,宋时栖心想。
宋言英贼兮兮的凑过来小声说:“欸,你们说,萧姑娘要是真成了我小婶婶,那我未来堂弟堂妹得高成什么样?”
“那很难说了,你那未来小婶婶现在就高的不成样子。”
“而且还不像女人,萧姑娘和赵姑娘穿起男装来,简直让人看不出她们本是女子。”
这位求生欲很强,不仅声音很小,还用赵姑娘指代某个人。
“就是,今早刚刚见到他们,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不知道他们隐姓埋名来鄱畔做什么,总不能和我们一样来游学吧?”
“谁知道呢?”
谢迟望用余光瞥见那群人在悉悉索索,肯定在聊宋时栖的八卦,难得良心现,同情的看了一眼宋时栖。
宋时栖接收到谢迟望的同情,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东道主身着月白襕衫,亲手为客人斟茶,“今日得此荷风月色,全赖诸位赏光。”
他举杯笑道,目光扫过舱内众人,赵尔忱他们赶紧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来。
但是被点名了,“我既设文会,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