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这是他们江南那边的做法,吃起来鲜得人掉眉毛……”
木樨絮絮叨叨地说著,突然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月饼我想吃酥皮的……里面可以放鲜肉,特鲜特香……蟹黄面我不是很喜欢,我喜欢吃蟹黄汤包……”
木樨手一松,捣杵掉落药罐里,发出“咚”的声响。
她睁大了眼睛盯著明舒,嘴唇翕动著,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她一把捂住嘴,不敢发出哭声。
明舒鼻子亦酸得厉害,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弯起唇角轻声说:“木樨,我被你说饿了……”
木樨哭著说:“奴婢……这就给你去拿吃的……”
端起药罐又放下,原地绕了两个圈,竟不知该怎么办,她只能大喊:“赵伯!赵伯!”
明舒看著手足无措的木樨,蓄满眼眶的泪落了下来。
她竟然还活著。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真好啊!
院子里兵荒马乱,別说木樨,连一向稳重的赵伯也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清虚绕著明舒转圈圈,看她跟看西洋镜似的。
陈恩坐在一边抹眼泪:“可算是醒了……”
最后只得陈家族长主持大局:“神医,你把脉;陈恩,你跟著木樨去厨房,弄些热粥来;虞山掌门,你倒是拿出你的大印,给她输些清气呀!”
明舒看著精神矍鑠的老者,问陈伯:“这位前辈是谁”
“陈恩的祖母,陈家的族长,特地请来替你疗伤的。”赵伯终於冷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给明舒搭脉。
明舒瞭然,自己能活过来,看来是这位族长的缘故。
她朝陈家族长感激一笑,后者却愣了一下。
明舒觉得这位老者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清虚输入她体內的清气,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明舒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
虞山大印里的清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体內。
但,犹如泥牛入海,清气很快消散在她的魂魄和肉身里。
与此同时,她只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
她突破七阶后的修为,统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