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家族长活到这把年纪,很多事早就看透不说破,听傅直潯这般讲,便点了点头:“好,老身为你引天地气运。”
饶是如此,当源源不断的气运进入傅直潯身体时,她仍是惊讶了。
气运不同於清气,清气是人修为所化,普通人也能吸收。
气运则是天地之力,寻常人压根承受不了。
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修行之人,一次也无法吸收太多,一来身体承受不住,二来倘若无法与身魄融合,便会遭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魂飞魄散。
可傅直潯却是个例外,不仅重伤的身体承受住了气运,且气运一入他体內,很快便与他的身魂相融。
仿佛,这些气运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最后倒是陈家族长先体力不支,停止了阵法。
傅直潯下床,在赵伯等人惊愕的目光里,推门走出了屋子。
白晃晃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色的光芒,宛若神祇。
赵伯愣了半晌才上前给傅直潯搭脉。
尽断的经脉都復原了——虽然脉象虚弱,但真的都復原了!
赵伯激动得老泪。
“哭什么我死不了。”傅直潯覷了他一眼,示意他带自己去看明舒。
看到那张熟悉的绝色脸庞,傅直潯心口滚烫,连带著眼睛也有些热意。
他的明舒啊!
“这段姻缘会让你吃些苦,但它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劫。”
他犹记得她魂魄里的记忆。
修长的手指温柔抚著她浓密的发顶:“劫也好,苦也罢,都过去了。音音,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必疲於奔命,江南,岭南,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
“一个院子不够,我再买一片山头,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说著这些的时候,傅直潯的眼前仿佛有了绿树成荫,百爭妍,还有猫狗打趣的画面。
第一次,他对將来有了憧憬。
活著,也不再是一件让他觉得厌烦的事。
一连吸收了五日气运,傅直潯恢復了五六成修为,已经可以將气运渡给明舒了。
看得陈恩和清虚目瞪口呆,亦让赵伯不停感慨“少主简直是医术的奇蹟”。
楚青时见到行动如常的傅直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选他,肯定没错了。
两人在屋里密谈一个多时辰。
临走前,楚青时问:“三日后,我就回京了。你什么时候走”
傅直潯:“等明舒醒了再说。”
楚青时“嗯”了一声:“也好。”
递给他一封信:“这是前些日子,明舒长姐送来的,你收著。”
傅直潯点头收下。
三日后,傅直潯在给明舒输完气运后,又想到些事,趁楚青时还未离开,赶去见他。
他走后,木樨照旧將明舒抱到院子里,让她多晒晒太阳。
一个月过去了,明舒的脸色已经没那么苍白,唇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陈家族长的阵法,清虚和陈恩的清气,赵伯的药,还有如今傅直潯的气运,让她的身体和魂魄如歷经寒冬的枯树,在沉睡中甦醒,慢慢发芽,渐渐抽枝。
赵伯跟木樨说,要多跟明舒说说话,她的意识才会快些恢復。
木樨便一边捣药,一边跟明舒閒话家常。
“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奴婢打算做些月饼,里面放鬆仁、核桃仁和瓜子仁,小姐你喜欢吃豆沙的甜食,奴婢再做几个豆沙味的……”
“螃蟹也该有了,只是还不够肥,不过可以用来做蟹黄面,奴婢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