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冰河的意象。
“可......”
旁边一个一直沉默,显得忧心忡忡的中年书生迟疑地开口。
“陆帅他....毕竟多年未曾亲自领兵。”
“当年在北疆落下的那些伤...”
“听说每逢阴雨天,旧伤发作,痛彻骨髓啊。”
“此次出战......”
“哼!”
柳明诚冷哼一声。
笔锋一顿,纸上留下浓重的墨点。
“此一时,彼一时!”
“北魏皇帝狼野心勃勃。”
“前年冬,屡犯我边境三城。”
“此仇不报,国威何在民愤何平”
“听说,昨日议事陆帅大发雷霆。”
“这是割让三州就能解决的事吗”
“若是各国都如此,大汉何以自处!”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周围几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连邻桌一直竖著耳朵的富商也脸色微变。
这份决绝与担当。
瞬间让所有人心头都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同时也燃起了一股更为炽烈的火焰。
“壮哉!陆帅!”
胖书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盏乱跳。
“有此气魄,何愁北魏不破!”
“对!陆帅定能再创辉煌!”
忧心忡忡的中年书生似乎也被感染,用力点头。
柳明诚不再言语,深吸一口气。
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越来越近的玄甲军阵核心。
笔走龙蛇,在纸上飞快写下三个力透纸背的大字——《破虏赋》。
沸腾的人潮一直蔓延到朱雀大街靠近皇城的最后一段。
这里距离威严的宫门已不过百丈之遥。
街边支著一个简陋的茶水摊子,几张破旧的条凳。
一个满头银髮、脸上沟壑的老婆婆佝僂著背。
正颤巍巍地给几个挤不到前面去的贩夫走卒倒著茶水。
她那浑浊的老眼,越过攒动的人头。
望向那面在雾气中翻卷的赤色大旗。
望向旗下那个沉默如山的身影。
“陆將军......”
她喃喃自语,声音乾涩沙哑。
只有离得最近的几个茶客勉强能听清。
“又.....又要去打仗了......”
一个年轻的脚夫正踮著脚张望,闻言隨口应道。
“是啊,阿婆。”
“陆將军亲自掛帅,肯定能像十年前统一草原一样。”
“把北魏打得屁滚尿流!”
老婆婆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著粗糙的陶碗。
她没有看那年轻的脚夫,目光依旧死死追隨著那个黑色的身影,
眼神里没有周围人的狂热,反而沉淀著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
“十二年前......”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声音飘忽。
“我那大儿子......也是跟著陆將军。”
“......在草原之战....没回来......”
她顿了顿,乾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声音更低,带著一种歷经沧桑后的洞察。
“將军他......也是人哪......”
“那身铁疙瘩,看著威风......”
“重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