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猎物于股掌之间的从容。
“况且,有我的人陪着他。”
萧兰玉看了看姜尘,随即再度缓缓开口。
“史翰非的死,是你安排的?”
“是。”
姜尘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遮掩。
“反正那家伙落在崔浣手里也是必死无疑,吴伯的手段,他也根本没扛住。”
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让他死得更有价值一些,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他这一自杀,不就正好帮我们坐实了对方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了么?”
萧兰玉深吸一口气,随即又开口追问。
“那银库失窃呢?那些官银不翼而飞,总不会也是你……”
“哎,这个可真跟我没关系。”
姜尘立刻抬手,做出一个撇清的动作,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我虽料到他们会有所动作,却也没想到,崔浣背后的势力,手笔如此之大,胆子更是包天了,这倒省了我的事,他们主动把这项罪名做实,也免得我再多费周章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崔浣正如何焦头烂额。
“现在,就看我们这位崔大人,如何上演这出贼喊捉贼的好戏了。”
萧兰玉凝视着姜尘,眸中情绪翻涌,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行事,向来如此,不循常理,不按规矩么?”
“规矩?”
姜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词,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向椅背,目光却锐利如初。
“我父王手握重兵,雄踞一方,势力之盛,连你那位高坐龙椅的父皇都要忌惮三分,夜不能寐。”
他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弧度,带着几分不屑与张扬。
“我若是个循规蹈矩,恪守臣道的世子,岂不是太给我父亲,给镇北王丢脸了?”
萧兰玉呼吸一滞,坚持道。
“然社稷之重,在于安稳,纵有千般理由,如此行事,终究非,治国安邦的上善之策。”
“与我何干?”
姜尘打断她,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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