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初我若没有劝她归附五皇子,想必结果不会是这样。”
时念待她好吗?
好,但始终保持着客套的疏离,甚至完全不及怡红院的那些人。
但她却没有那个立场和资格去质问时念,或许血缘亲情是无可替代的东西,但……
时念早已经不需要这些。
当年是自己没有做到保护时念,如今这样的关系就很好,她不强求。
李睿闻言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换来时念的一声“姨夫”,摇了摇头。
“那你便在侯府住着吧,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同我说,我让人送你。”
苏湄笑着点头:“多谢。”
待苏湄离开,李睿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这间书房。
这书房,终于不用再堆满查案档册、不用再琢磨暗中相助。
时念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百姓信任与皇权认可,洗清了苏家冤屈,落地了蓝星民生理念。
苏婉当年担心的“无依无靠”,早已被时念用“为民做事”换成了最坚实的依靠。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苏婉的书信和戏文上,也落在李睿释然的眉眼间。
他把书信和戏文放在一起,轻轻推到案中央,像是完成了一场跨越十余年的托付。
“婉娘,”
李睿对着空书房轻声道:
“阿念很好,苏家的冤屈也清了,你的心愿,了了。”
窗外的沉水香漫进来,混着泉州海产的咸鲜,让肃穆的书房多了几分烟火温暖。
永安侯府的守护,终是从“暗中支撑”,变成了“远远相望”。
而这相望里,再无担忧,只剩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