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宁看着许兰溪,又看向祁驸马,声音带着后怕:
“若当年真的是太子绑架我,他肯定是想拿我要挟咱们祁家,逼爹娘支持他!”
祁驸马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我这就派人去查。”
接下来几日,祁家的人暗中行动。
顺着“东宫侍卫制服”和“失踪时间”两条线索追查,果然在东宫十年前的旧账里发现了异常。
有一笔五千两的内库拨款,没有具体经办人,也没有支出明细。
但拨款时间,正好与祁昭宁失踪的时间完全吻合。
可再往下查,所有线索都断了。
账本上相关的记录被人刻意抹除,当年负责拨款的官员要么早已离京,要么三缄其口。
“看来太子早有准备,把尾巴擦得干干净净。”
祁驸马对着许兰溪叹气,手指攥紧了账本边缘。
“没有直接证据,就算咱们知道是他做的,也动不了他分毫,毕竟他是储君。”
许兰溪沉默片刻,目光转向时念,语气带着托付:
“昭宁这段时间就留在怡红院吧,还能和晚晴作伴。”
“东宫那边若是知道咱们在查当年的事,说不定会对昭宁不利,在你这儿……”
时念:“……”
难道怡红院就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但转念一想,好像的确还算安全,至少,还有梁王和李睿的人在暗处看着。
“殿下放心,我会安排人在院内外值守,保证郡主的安全。”
祁昭宁搬进怡红院后,晚晴特意把自己房间收拾出来,两人同住一间。
每到夜里,晚晴就拿出纸笔,帮祁昭宁梳理回忆细节。
把她能记起的都一一记下,密密麻麻写满了好几页纸。
这天夜里,祁昭宁盯着本子上的字,忽然停下笔,眉头微蹙:
“我好像记起来了,当时被绑走的地方,附近有棵特别粗的老槐树,树底下还有石凳,不远处好像还有一座寺庙……”
晚晴立刻在纸上记下。
“明日我就让阿福去城郊找找,说不定能找到那座寺庙,到时候就能顺着线索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