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签,红纸在雪光里格外亮眼。
许兰溪的嘴角弯了弯,继续道:“前几日听祁醉提起,我这才想起你们这里。”
“时老板,不知你可愿?”
时念的心猛地一跳。
她怎么会不懂许兰溪的意思。
如今盛京城里,“林海生下毒”的流言正盛,连带着怡红院的名声都受了牵连。
楼下的迎客台明明摆着新印的戏单,却只有零星几个老客敢进来;
念八早上还跟她说,昨日有个熟客犹豫了半天,还是被同伴拉走,说“等流言散了再来”。
大长公主夫妇要在怡红院设宴,哪里是“选个自在地方”,分明是借着皇室的名头,给怡红院正名。
表面上送了暖玉和远山白,可真正的礼物却是这一场宴会!
一场有大长公主和驸马坐镇的宴,比任何澄清告示都管用。
盛京城的人再糊涂,也不会觉得被皇室选中的地方“藏污纳垢”。
因为即使有人还是会不信,也都不会再放到明面上。
这就是皇权的影响力。
暖炉里的银丝炭又噼啪响了一声,溅起一点火星,映得时念眼底亮了些。
她攥着手里的紫檀木盒,指尖能感受到暖玉的温凉,忽然觉得这冬日的寒意都淡了。
“殿下肯把机会给怡红院,是我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