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立威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准你开口。”
时念走到公案前,目光落在那张皱巴巴的假证明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大人,十六年前,民女就已经在盛京春螺巷讨生活了。”
“巷口的王婆婆、张铁匠,还有现在怡红院的吴婶,都能为我作证。”
蓝壮一听,顿时急了,忘了之前的胆怯,猛地抬起头喊道:
“就算你十六年前就来了盛京又如何?难不成那些年你都没离开过?”
“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离开的时候,偷偷去华西偷了我们家的羊皮书!”
“哦?”
时念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弄。
“这一点,民女倒是没法完全证明——”
“十五年前初夏,民女及笄那时候确实离开过盛京一次,前后走了足有一个月。”
这话一出,公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
坐在上首的陈立威皱起了眉,就连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十几年前顺天府衙署曾失过一场大火。
当时的衙门里的出入城记录、户籍文书烧了大半。
时念若是一口咬定自己没离开过,根本没人能查证。
她现在主动说自己离开过,岂不是给了蓝壮把柄?
蓝壮更是喜出望外,完全没料到时念会“自曝其短”,当即对着陈立威连连磕头。
“大人明鉴!大人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天启三年离开过盛京!这就对了!”
“她肯定是偷偷去了华西,偷了我们蓝家的羊皮书!”
“求大人为我们蓝家做主,让祖产回到华西蓝氏手中!”
然而,蓝壮的话刚说完,时念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清亮,在寂静的公堂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时念敛去脸上的笑意,神色依旧从容,慢悠悠地开口:
“蓝公子既然说自己是华西蓝氏的后人,自然该知道两地距离究竟有多远吧?”
“盛京在华北,而华西最边缘的南安府,离盛京足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