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够了!”
南齐帝拍向御案,浓黑的墨汁溅在明黄的龙袍上,他却浑然不觉,声音里满是怒火。
“太子监管不力,致官盐私售,罚俸一年,禁足东宫三月思过!”
“张启年身为户部侍郎,玩忽职守、包庇纵容,即刻革职查办,打入天牢!”
许承珏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辩驳。
他太清楚父皇的脾气,此刻再顶嘴,只会罪加一等。
只能双膝跪地,声音发颤地领旨:“儿臣……遵旨。”
付兴博赶紧低下头,袖中的手死死攥着,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断裂。
时念和梁王在南岸布下的局,终究还是烧到了盛京,烧到了他们这些人的头上。
东宫偏殿内,青瓷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溅得满地都是,滚烫的茶水顺着青砖缝往下渗。
旁边的小太监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许承珏的声音里淬了冰,厉得像割肉的刀。
“连个时念都对付不了,让她在南岸翻了天不说,还把账册递到言锵手里,连累孤被父皇斥责、禁足东宫!”
“你们这群饭桶,留着有何用?”
小太监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块锦帕,双手捧着递上去,声音细若蚊蚋:
“殿下息怒……皇后娘娘刚派人送来消息,说……说她有法子对付时念。”
许承珏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急切,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
“什么法子?快说!”
小太监被勒得喘不过气,却不敢耽搁。
“娘娘说,让殿下先忍一时之气,她已让人去青州打点妥当,定不会让时念活着回盛京。”
他眼里的狠厉越来越重,最后竟忍不住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阴鸷。
坤宁宫的暖阁里,皇后正临窗而立,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
秋风卷着枯叶掠过窗棂,落在她脚边,她却浑然不觉。
嬷嬷候在她的身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收到了消息。”
“国公爷今日让人捎来话,说青州的暗线已经备好,只等时念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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