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话讲民不与官斗,张万利背后是户部侍郎,是太子一系的人,咱们现在硬碰硬,跟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
“真闹大了,别说在南岸开分院,怕是连盛京怡红院的根基都要被连根拔起。”
张珂源对杜元介使了个眼色,勾勾嘴角退了回去。
浅醉轻轻握住时念的手,指尖触到时念微凉的掌心,声音软却坚定。
“念姐,您心里早有主意了吧?”
时念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
“我想问你们,若是我要帮祥福园,你们怕不怕?”
阿福眼睛一亮,刚要说话,想到什么又安静下来。
时念要的不是冲动的回答,是众人的齐心。
杜元介放下茶盏,指尖在桌面点了点,语气沉稳:
“帮,自然是该帮。”
“祥福园的人是无辜的,张万利垄断盐市、欺压百姓,本就该有人治治他。”
“但怎么帮,得讲究章法,不能凭着一股劲蛮干。”
他看向张珂源,“张珂源,咱们这次带的银子,够不够支撑一阵子?”
“咱们这次带的银子,够盘下两间临街铺面,也够养活祥福园那十几口人两三个月。”
“但若是要跟张万利拼家底,硬碰硬耗着,怕是撑不过三个月。”
“他光是盐仓就有三座,还有码头的股份,家底比咱们厚多了,耗不起。”
晚晴忽然抬眼,眼里闪过一丝亮意。
“未必非要跟他争那座园子。”
“祥福园的根基不是那几间房子,是李班主手里的老戏本,是素心她们这些会唱戏、懂规矩的人。”
“咱们或许能……帮他们另起炉灶,换个地方唱戏。”
“张万利要的是祥福园那块地皮,用来盖盐仓囤私盐,不是要李班主和素心他们这些人。”
“咱们帮祥福园的人脱身,让他们带着戏服、带着戏本子走,他就算拆了空园子,又能拿什么扩建盐仓?”
“不过是块没了用的地!”
听着众人的议论,时念笑了笑,摇摇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的手里捏着一张纸条,是方才送走素心时回来出现在桌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