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女宾日,总能看出些端倪。
鹊中堂的雅间里,雕花木窗正对着戏台。
关念慈捧着节目单,目光一直黏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简介上。
“你瞧这简介,说祝英台女扮男装去读书,竟和梁山伯拜了把子!”
她侧头对柳瑛瑛笑,眼里的光比檐角的铜铃还亮。
“这蓝星的故事,倒比咱们的话本大胆多了。”
柳瑛瑛凑过来,鹅黄色的衫裙上绣着细白的梨花。
“我听说这些全是从那本羊皮书上译出来的?”
“上次我爹在方大人府里见过,那些弯弯曲曲的字,看着比梵文还难认。”
关念慈翻页的手顿了顿,挑眉问:“你真信有那本羊皮书?”
柳瑛瑛愣了愣:“不然呢?怡红院的戏文诗词一套接一套,若不是有原本,时老板哪能凭空编得出来?”
她想起父亲对着那些“英文”唉声叹气的模样。
那些符号扭曲如蛇,别说破译,连偏旁部首都找不出规律。
关念慈却摇了摇头,用指尖点了点柳瑛瑛的额头,眼底带着点“看小傻子”的戏谑。
“你呀,就是太单纯!”
她往窗外瞥了眼,见时念正站在戏台边和浅醉说话。
第一次来怡红院时,她也信过“蓝星”的说法。
毕竟那些诗词太新奇,又山河壮丽,又国破家亡更有儿女情长,哪像南齐文人写得出来的?
可随着那些话剧一出接一出,她也渐渐起了疑。
那些故事里的女子。
无论是替父从军的木兰,还是夜奔追爱的卓文君,都带着股不肯屈就的劲头。
倒与时念本人有七分像。
“你想啊,”
关念慈压低声音,凑近柳瑛瑛耳边。
“若真有蓝星,为何所有故事都合咱们的心思?为何那些诗词总能戳中世家与寒门的痛处?”
她顿了顿,指尖在节目单上划出“时念”二字的影子。
“我倒觉得,这些东西全都是时老板自己写的。”
柳瑛瑛的眼睛瞪得溜圆:“自己写的?那她为何要说是蓝星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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