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道理,谁能说清?”
关念慈也跟着点头:
“去年我族中一兄长中了状元,跨马游街时穿红袍、戴红花,满城人都夸少年得志、风光无限。”
“可若我穿件红袍上街,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了,骂一句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吧?”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谁规定了女子不能像男子那样文能科举,武能卫国呢?”
时念笑了笑,欣赏的目光略过关念慈略带娇憨的脸。
“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真的是指女子没有才情便是有礼有德吗?”
“在我看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女子不显露才华,保持谦卑才是德,这与一个人的才华无关。”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变了调,不再是先前的附和与犹豫,多了几分恍然大悟的骚动。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凭啥男子穿得花哨是体面,女子穿得好看就是招祸?”
“说到底,那登徒子才是错的根源,咋能反过来怪姑娘家?”
时念望着那些眼眶发红的妇人。
她们手里攥着菜篮,脸上的风霜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委屈?
多少回,她们也曾为一件新衣裳心动,却因怕闲话而放弃。
多少回,她们也曾遭遇不公,却因怕丢人而忍气吞声。
她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新闻,那些受害者有罪论的评论,字字句句都和此刻的闲话如出一辙。
原来无论哪个时代,女子总要被苛责更多,总要为他人的错承担罪名。
“律法是刀,本该砍向施暴者,护着受害者。”
“若这刀反过来割向受害者,逼着她们为施暴者的错低头,那这刀,不如丢尽灶膛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
时念的声音柔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希望诸位记住,女子的风骨,从不是靠裹紧衣裳、忍气吞声换来的,是靠我们自己敢抬头、敢说理撑起来的!”
老秀才张了张嘴,还想像先前那样反驳,可话到喉咙口,却被身边的白胡子老者轻轻扯了扯袖子。
老者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悔意:
“罢了,世风确实不同了……”
“当年我邻家有个小女,不过是赶集时被地痞瞪了两眼,她娘就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