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些糕点,还望各位大人莫要嫌弃。”
万捕头指尖掂了掂礼盒,指腹触到里面滑动的硬物,眼神顿时亮了。
那细碎的碰撞声,不是银子又是什么。
再看这礼盒的分量,估摸着数目还不少。
一开始怡红院的人来报官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情愿跑这一趟。
如今看来,这怡红院的东家倒是会做人。
至于究竟是谁算计了谁,他只是一个捕头,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抬脚踢了踢地上缩着的人,朗声道:
“带走!带回衙门好好审!敢在盛京城里纵火,这胆子倒是不小!”
待万捕头带着人押走那三个,廊下的客人也渐渐散了。
浅醉这才快步走到时念身边,望着空荡荡的后巷,声音压得极低:
“念姐,李贤会不会……亲自出面?”
“他不会亲自来。”
时念语气笃定,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至少他没那个胆子。”
几次交锋下来,她早就摸透了李贤。
虽是世家子弟,骨子里却是个没底气的纸老虎,只敢躲在后面耍些阴招。
她甚至隐隐有些同情他。
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他一定会知道今晚的结果。”
果然,第二日天刚亮,何源就匆匆从外面回来带了消息。
“念姐,李贤昨晚在花月楼摔了茶盏,范妈妈本来要去顺天府找人保那三个,被李贤拦着按住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花月楼今日一早就上了门板关了门,对外只说要整修,暂不迎客。”
时念正坐在账房里看张珂源送来的账目。
指尖划过纸上的字迹,见上面写着昨日赔偿客官杏仁酥用银三十两,打点顺天府衙差用银五十两。
她握在手中笔尖顿了顿,忍不住笑了。
“你去跟后厨说,今日多做些杏仁酥,然后你再跑一趟梁王府,送两盒过去。”
何源应声要走,又被时念叫住:
“对了,帮我